一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喻文州眼皮都没抬一下。
时笙不喝酒,自然也没喝醉过,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常的醉酒反应。
不过刚才许家恒都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问题的。
站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是办法,时笙在喻文州的外套口袋里摸到了车钥匙,想着还是先回家比较稳妥。
大部分女生对车的外形都不太敏感,时笙也是。
到现在一堆车停在一起她都分不清哪辆是喻文州的,车牌号她就更记不清了。
能找到车全靠按开锁的时候闪的那两下车灯。
看着离自已这里最远的位置,时笙有点崩溃。
喻文州虽然不胖,但身高摆在那里啊,现在整个人的体重都靠在她身上,走起来简直就是龟速。
挪到车前,时笙已经是气喘吁吁的程度了。
“喻老师?”她又喊了一声。
喻文州依旧没什么反应。
时笙撇嘴,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认命的打开车门准备扶喻文州进去。
但是,她低估了扶一个意识模糊的人坐进车里的难度。
‘砰’的一声响破天际。
喻文州闷哼了一声,时笙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滞了。
她,竟然,把喻文州的头,磕在了车的门框上!!!
“喻老师?”时笙赶紧喊了一声。
如果能像前面两次一样,没有人回答她就好了。
可惜,是她想多了。
“嗯。”喻文州从鼻腔里发出了这么一声。
他‘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欲抬起来摸摸额头,但还是忍住了。
疼是真的疼啊。
他就装个睡,这丫头还真是特别会给人找惊喜。
“喻老师您还好吗?”时笙是真的要哭了。
她怕喻文州直接手撕了她。
喻文州低下头,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你想丧夫?
“对不起!”
时笙态度积极的认错,直接对着他九十度鞠躬,还是连续三个。
喻文州觉得自已的头更疼了。
“时笙。”他喊。
时笙紧张兮兮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喻文州继续问:“你知道什么时候才需要连续三个九十度鞠躬吗?”
时笙茫然的看向他。
九十度鞠躬难道不是礼貌的象征吗?
而且她是真诚想道歉的,鞠三个躬好像没什么问题的吧。
喻文州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总有一天要被这个小丫头气死。
就在时笙疯狂思考刚刚她是又触到喻文州什么底线的时候,听到了他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葬,礼。”
一字一句,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