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天在锦江,李游他们组织的饭局里,我见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陈上舟平静地问。
逢青没想过陈上舟会捆他手腕,很是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
但很快,挣扎被摁住,陈上舟继续道,“我没想亲你,也没想抱你,那刻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是把你绑起来,挣扎不了那种,然后往死里抽一顿。”
不过显然,陈上舟是不会这么做的,他舍不得。
所以预想里应该被禁锢在床头的两只手,陈上舟也只是捆了捆,没真把逢青绑在哪儿。
逢青一窒。
下一秒,像是在安抚,他又被陈上舟摁着亲了会儿。
实在难受,逢青又没法自己悄悄碰一下,他刚想说软话让陈上舟帮他,可亲吻中止,他被陈上舟翻了个身,裤子一空。
猛然回想起刚才陈上舟说的话,逢青慌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真的,真的要揍很多下吗?”
“嗯。”陈上舟语气很硬。
逢青还是不太习惯自己手腕上绑着的东西,他转了转手腕,垂头丧气问:“那,那很多下是多少下啊?”
肯定是个骇人的数字,逢青想。
“七年半,四舍五入,八下。”陈上舟食指拇指捏住逢青两边脸。
比预想的少不少,逢青偷偷松了口气,但他这口气还没松上一半,陈上舟就左手摁住了他腰,右手拎着皮带抽了下来。
逢青觉得他对陈上舟的力气永远有误解。
每当他以为陈上舟因为某件事收拾他已经没有手软时,再之后,陈上舟就会让他刷新对疼痛的认知,让他知道上一次其实已经是放了水。
譬如当年他觉得陈上舟抓到他碰烟,已经是一点没手软,但等陈上舟抓到他半夜在外面玩不回家之后,他才知道碰烟被抽是手软了的。也譬如当年高考完,他放人家女孩鸽子陪人出去吃饭被陈上舟撞见,他才知道自己半夜在外面玩不回家被抽是手软了的。
所以现在,陈上舟就只抽了一下,逢青也知道,陈上舟撞见他出门“约会”吃醋是手软了的。
实在是很疼。
偏偏陈上舟每抽之间还留了时间给他缓冲,最疼的两三秒刚过去,下一抽又追了上来,没一皮带是浪费的。
第三下的时候,逢青就觉得自己那点反应被抽蔫了,只剩下疼。
八下总算抽完,逢青眼泪给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陈上舟把皮带往床下一扔,给逢青又翻了个身。屁股在床上一硌,疼得逢青一哆嗦,他尝试把腰悬空,闷道,“……陈上舟……很疼。”
“疼了才能长记性,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把你绑起来抽的,不计后果那种。”陈上舟道。
语气很凶。
本来就挺疼的了,陈上舟再一凶,逢青没来由地委屈得不行,眼眶立马酸得更厉害。
可就在他刚想扭头不要理陈上舟的时候,陈上舟又像刚才一样捏住他脸,吻了下来。
很慢,很温柔。
逢青的那点委屈很快就被陈上舟亲吻抚摸替代,蔫了的再起反应,逢青又开始难受。
感受到逢青的变化,陈上舟停下亲吻和手里的动作。
他支起上半身,伸手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某个长方盒,食指一抠,弯起指节撕开塑料包装。
视觉冲击太强,逢青转过了头。
直到感受到陈上舟的靠近,逢青被腰上突如其来的东西凉得一激灵,回过头现,陈上舟只拿了一管他在市里看见的“啫喱”挤,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不,不用那个吗?”逢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