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潮也顯然沒想到自己家裡突然多了這麼多人,一臉疑惑地看向6天。
6天內心:完蛋了……
他咽了咽唾沫,心思飛轉。突然就往錢潮身邊一靠,怯生生拉著他的衣袖,一雙眼睛蓄滿淚水楚楚可憐。
「潮哥……」他欲言又止,又看了看黑著一張臉的辟邪,內心一咬牙道,「潮哥,他說他是我親哥,突然找到我說他過不下去要尋親投靠。我……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是孤兒,可是你也看到了,他跟我很像……我現在心好亂……」
辟邪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他滿嘴胡謅,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去揍死這小子。
關玖禾倒抽一口冷氣:「好傢夥,你才多一個找上門的表妹,現在又多了個親哥?這親戚都是怎麼找上門的?你都活了二十多年了,以前怎麼沒找過來?」
她指著站在辟邪身邊的白澤,問:「那這個呢?也是你哥?」
6天面不改色道:「那是我哥夫白澤。」
「哈???」攻中好道文筆四
白澤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然而他只能死命按住身邊的辟邪,就怕一鬆手就要釀成現場慘案。
「你先冷靜點,天……6天他一時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到了這個時候,白澤也只能幫著6天把謊圓下去。
這場面一度有些混亂,最終還是錢潮一錘定音。
「不管怎樣,大家先去客廳坐下來談吧。」
他認真打量了一下6天冒出來的哥哥,不得不說,忽略了膚色後,確實跟6天長得非常像,一眼能看出血緣關係那種。只是為何這麼多年他都不來找6天,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了?6天一個人孤苦無依時他又去了哪?
一群人挨個在客廳沙發上坐好,空氣里瀰漫著尷尬。
6天想了想,辟邪肯定不能指望了,現在也只能指望白澤和阿花幫他圓一下,於是他悄悄挪動靠近兩個人,給阿花拼命使眼色。
「好了,現在可以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了嗎?」錢潮坐在主位,氣勢逼人。
阿花接收到6天的眼神,兩個人心領神會,大眼睛咕嚕咕嚕一轉,張口就來。
「那個……是我把6天的哥哥找到的。」她舉起小手,對錢潮道:「我是6天的表妹,之前在家裡翻老一輩的信件才知道我有一對失散多年的雙胞胎表哥。嗯……其中一個就是6天。後來我順藤摸瓜又找到了另外一個,就是這位辟邪。他其實一直也在找自己的弟弟,但是都沒有消息。反正就是,一番折騰,大家好不容易才見面的。」
nIce!6天暗中給阿花比了一個大拇指。
錢潮直覺阿花那套說辭里一堆漏洞,但是他看著辟邪的長相,實在太有說服力了。也許這世上離奇的身世也有很多,6天從小流離失所,能找到親人也是好事。
他嘆了口氣,看著辟邪道:「這位……嗯,辟先生,我想你可能需要給6天一段時間來接受這件事。」
「你是誰?我幹嘛聽你指揮?」辟邪正滿肚子不爽呢,冷哼一聲,對他夾槍帶棒。
「哥!」6天眨巴著自己的小鹿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辟邪滿肚子的牢騷被他這聲「哥」給憋了回去。
一旁的白澤看清形勢,也就坡下驢,連忙道:「錢總說得對,我也是這樣勸他來著。只是你也知道,他們兄弟失散多年再見,難免情緒波動大,所以可能言辭會激烈一些。你不要介意。」
錢潮連忙道:「哪裡哪裡,都是一家人,6天估計也要消化一段時間。這樣你們今天先回去,等過兩天我們空了,再約出來見面。」
「說得正是!」白澤連忙起身,順帶還踢了辟邪一腳,讓他起來。
「我們今天先回去了,6天也不要太有心理負擔,畢竟血濃於水遲早還是要相認的,是吧6天?」白澤笑眯眯盯著6天。
6天連忙從座位上彈起來,一臉深沉道:「是的,我相信血濃於水,我跟哥哥遲早會相認的。但是請先給我一點時間。」
「好的,那我們今天先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擾了,錢總。」白澤一手提著辟邪,一手拉著阿花,三個人起身告退。
錢潮連忙起身送他們。臨到出門時掏出一張名片交給白澤,對他道:「你們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單獨給我打電話,這上面是我的私人號碼。儘量不要讓6天為難。」
白澤愣了一下,連忙接過名片,笑道:「錢總用心良苦,我懂。」
說完,他推著辟邪和阿花就出了門。阿花看著自己的魚缸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但是也只能跟他們一起離開。
等大門關上,6天才終於鬆了口氣,看起來糊弄過去了。
關玖禾皺眉道:「你這都哪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親戚,以前怎麼都不出來,現在全冒出來了?一個個的,都穿得跟cospLay一樣的。」
6天連忙轉移話題,問她:「姐,你怎麼跟潮哥一起回來了?」
關玖禾這才想起來正事,道:「我剛接到公司的郵件,說有一個大唱片公司要跟你合作錄歌,Fam你聽說過吧?就是那個全球有名的唱片公司。你那個劇不是還在拍還沒有主題曲嗎?這不正好一舉多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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