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瞬間就想把手機給砸了!
錢潮卻睡眼朦朧地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緊急情況。
施旭在一邊看到這場面,連忙把手機拿過去了,自己跟錢潮說了一下遇到的那些美國佬。
錢潮想了想道:「我知道最近有人盯上了環宇,沒想到中東的項目他們也要插手。無妨,你們就按計劃行事,以不變應萬變,且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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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天原本清晨時又被錢潮拉著折騰了一番,回籠覺睡得正香甜呢,就斷斷續續聽到錢潮講話的聲音。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一眼看到視頻里的吳盡,於是笑著爬起來跟他打招呼:「咦,吳窮吳盡,早呀!」
被單從他胸口滑落下來,錢潮在他身上留下的罪證一覽無餘,觸目驚心。吳盡頓時臉都要氣綠了,恨不得現在就從鏡頭裡衝進去跟他撕逼。
沒想到他還沒開口說話,6天卻突然湊近鏡頭,瞪大眼睛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問道:「吳盡你的脖子怎麼了?有人碰你脖子了?」
吳盡心裡咯噔一下,跟施旭對視一眼。6天怎麼知道?
「我脖子怎麼了?」吳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反問他。
6天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有說話。錢潮在一邊問他怎麼了,他才把手機還給錢潮,對他笑笑:「沒事,可能我看錯了。還以為他有艷遇,跟人春風一渡呢!」
吳盡聽了要被他氣死!然而只能忍了,假裝沒聽到地和錢潮一本正經匯報情況。
錢潮又跟那邊說了幾句才掛,一轉頭發現6天已經穿起了衣服。
「你今天不休息一天?要不要我跟馮導說一聲?」
6天搖頭:「那怎麼行?劇組每天的拍攝都是有計劃的,人員調度場景布置都要花錢,不可以隨便改的。」
錢潮表示理解,也起身穿衣打算送他去片場。6天卻把他按回去,笑道:「不用,你再休息一會兒。關姐跟我約好時間來接我了。再說我還要先回去換套衣服。」
錢潮昨天才剛跟他溫存過,現在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哪裡捨得,抱著他黏黏糊糊又親又摸,差點又鬧到擦槍走火才作罷。
6天坐著小艇回到岸邊,就看到關玖禾的車已經停在碼頭。
關玖禾一看到他就嘖嘖稱奇:「你這是昨天被狗啃了?」
6天這才注意到自己敞著衣領,脖子上面全是青紫紅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扣子扣起來,摸著頭傻笑:「關姐,你怎麼能說狗,那可是金。主爸爸。」
關玖禾翻了個白眼:「行,陛下恩寵日盛,貴妃夜夜承歡好吧。」
「哪有……」
「不跟你扯了,你回去拿完衣服就記得去劇組啊。今天下午的戲。」
「嗯,知道了。」6天點了點頭。
關玖禾一邊開車一邊道:「其實你沒必要自己回去啊,我幫你回去整理一套衣服不就行了。算了,隨便你吧……」
6天沒有說話,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吳盡的脖子上留著一點奇怪的黑影,一般人可能看不到,但是他可以。那是一種標記,而且看起來不像什么正經妖怪標記的。
6天打算回去跟阿花商量一下,最近遇到的狌狌還有吳盡脖子上的印記,怎麼看都像風雨欲來的樣子呢。
「叮咚,歡迎回家……」
熟悉的門鈴聲迎接了6天的到來。6天一邊換鞋一邊喊道:「阿花,阿花,我回來了。」
然而並沒有人應聲。
6天奇怪地抬頭,發現魚缸里空無一魚。
阿花是去打掃房間了嗎?
他四處找了找卻沒有看到任何魚蹤,只好繞到二樓的露台去。沒想到他一推門,就看到阿花規規矩矩跪在庭院中央,面前的涼椅上坐著個人。
6天瞳孔巨震,轉身就退,背後卻靠上一個人的胸膛。
他僵硬著身體回頭訕笑:「嗨,好久不見啊,白澤。」
他身後是位高大的銀髮美人,長得十分清麗出塵,如果忽略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說不定會被當成女性。
白澤對他點頭微笑:「好久不見,天祿,你要去哪?辟邪都等你好久了。」
6天逃跑無門,只能一步一頓磨蹭過去。他看著坐在庭院中央的男人,扯起嘴角,舉起小手打了個招呼:「嗨,辟邪!好久不見啊!」
被叫辟邪的男人跟6天長得有七八分像,他的皮膚比6天要黑些,帶著健康的古銅色,只是顯然他身形更強壯,那些藏在衣服里的肌肉一看就蘊藏著滿滿力量。
辟邪抬眼看著他,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天祿,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他挑眉冷笑:「天帝罰你下屆鍛鍊修為,讓你集齊信仰之力再回去。你倒好,跑到娛樂圈躺平,就靠對著人類賣笑哄哄小姑娘?」
6天這下不樂意了,怒道:「你怎麼說話呢?我演戲很認真的好吧!那些小姑娘喜歡我,我引導她們積極向上,怎麼不是正經信仰之力了?我還做公益活動傳播正能量呢!」
「你還頂嘴!」辟邪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地上跪著的錦鯉阿花嚇得都趴下了。
白澤在旁邊連忙安撫道:「好了!辟邪,你不要這樣說話。天祿還小,你這樣要嚇到他的。小孩子慢慢教嘛。」
辟邪這才壓著心頭火又坐了下去,他看著天祿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