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小羊呢。”
背坐的姿势,女孩肩胛骨紧紧贴附他胸膛,说话时皮肉的震动清晰,香味浓重让人头晕手麻。
“所以也很喜欢知知。”
心脏空了一拍。
詹知沉默、沉默,小腹上的手臂像烙铁桎梏,要不是晚饭没吃几口,她觉得自己能被他压得反胃呕吐。
没忍住,她开口:“这两句话的逻辑关系是?”
段钰濡摸她肚皮的动作停下,人也安静没说话,半晌,泄了一声笑出来,热气顷刻扑到耳垂,烫得慌。
“知知,你…”他无奈,下巴搁上软香肩窝,似乎被她萌到,“真的很可爱。”
詹知脊椎骨都麻完了。
“能别这么说话吗?”
“这么说话是怎么说话?”他懒散和她探讨。
“就…”詹知苦思,“感觉我们有代沟。”
段钰濡边笑边蹭她肩膀,把女孩睡衣揉皱压乱,脑袋挨着她耳朵一贴一挪:“可能是那样的,因为我们年龄差很多,十二岁…所以……”
大她一轮了,詹知内心腹诽。
“所以我和知知的属相都是狗呢。”
……这又是怎么扯过去的啊。
她无力了。
“知知是小狗…”段钰濡靠在她耳边呢喃,手掌随意滑进女孩睡衣下摆,沿着睡裤的乱褶松紧带摸索,“我和知知都是小
狗狗,小狗应该……”
指尖骤然陷进软肉,他的唇快贴上她耳朵。
“汪汪?”
咚!
后脑猛磕上他额头,詹知差点跳起来。
这一声很响,痛得要命。她眼泪汪汪捂住,转眼用一种不可置信且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把他看着,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不想做人了能不能别带上她啊?
“嘶…”段钰濡也痛,指尖按住被撞到的地方揉了揉,还是那么得体优雅,不过在看清她表情的瞬间破功。
“哈……”
指尖先颤,带动全身,他控制不住笑起来,额头埋去她颈窝掩住表情,肩膀在抖碎发轻颤,声音像刺破雪珠的松针,竟还是可恶地好听。
詹知麻木被他带着颠来抖去。
好一会儿,他笑够了,双手缓慢交错抱紧她腰,叹息温软无奈:“知知,你真是、真是……”
真实又可爱。
“好了,不要再继续无关紧要的话题了,不然该忘了正事。”段钰濡直起腰,脸上还带着笑过后的弧度,不过在渐渐敛去,不由分说掐断现在的氛围。
詹知宁愿就这样把时间耗完。
“不明白的话,需要我告诉你吗?”段钰濡单手抱稳她,拾起那本画册。
画面浅浅移动,置物架上的手术刀淬光闪烁,难以言说的不安再度盘踞头顶,她无法拒绝。
“…你说吧。”
“我真的很喜欢小羊。”他立起画本,将那幅素描打进两人的眼睛,“小羊像知知,我也想要被知知看着。”
热漉漉的呼吸,耳后细小的汗毛几乎被浸湿。
詹知无法处理这些信息,没办法从中找到逻辑,更不能推断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