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背了个包,里面装着今天卖东西的钱,他关好门窗,这才开始数钱。
他这些天买果子,加油费住宿费吃饭的钱,差不多花了个一千多,他的本钱和卖芒果的钱都是分开的,一车芒果还没卖完,他数了一下,就已经卖了有一千多块了,当然大头都是在他农贸市场卖出去的,像给市的还有水果店的,价都不高,没赚多少。
但一天就已经卖回了成本,剩下的都是纯赚了,一天就差不多能赚到他在小卖部一个月的钱了。
宁桥抱着装钱的包,虽然身体觉得累,但精神十分亢奋,下午给向驰安打了电话,他还没回过来呢。
宁桥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这回向驰安接得很快,电话那头很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吃饭。
没一会儿向驰安那边就安静了,宁桥问:“你在吃饭呢?”
向驰安嗯了一声:“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宁桥坐起来:“真的啊?怎么样,达到你的预期了吗?”
向驰安也笑:“达到了,恭喜宁总。”
“多少啊?”宁桥有些好奇。
向驰安低低地说了个数,宁桥惊得从招待所的床上掉了下来:“多,多少?你说多少?”
向驰安笑:“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数字,怎么样,我厉害吗?”
宁桥挠头:“我刚刚觉得我一天赚了好几百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更厉害。”
“晚上请他们吃饭,大家都累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向驰安解释说。
“那你这会儿跟我打电话没事吗?”
“没事,酒已经喝过了。”向驰安也靠在床头,“我要是在,他们可能不自在,我也想好好跟你说会儿话。”
宁桥嗯了一声:“真好啊。”他笑着,“向驰安,外面的天地真的很广阔。”
向驰安只是笑了一声,随后又酸溜溜地说:“外面的世界太好了,乐不思蜀了是吧,也不想我。”
宁桥听着他的话,觉得好笑:“我一直很想你啊,天上飘过去一朵云,我都觉得像你。”
“也不知道在外面遇上谁了,现在变得这么会说话。”向驰安靠在酒店的床上,倒垂的水晶灯有些晃眼,恍惚中他像是看见了宁桥的笑眼。
他晚上喝了很多,毕竟是庆功宴,原先觉得他很有距离的同事们,也都鼓起勇气上来敬酒,向驰安没想摆架子,来者不拒。
“喝了很多吗?”宁桥问他。
“有点。”屋里开着空调,向驰安穿了一件衬衫,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开始解领带。
宁桥换了个姿势侧躺,把被子压在腿下面:“那钱什么时候能给你呢?”
向驰安随手扔掉领带,又松了两颗扣子,酒意升腾,他想起在之前的某一天,也有这么一次。
那时候他已经确认自己的心意,宁桥却还像个木头。
他有些低地笑了一声:“宁桥。”
宁桥似乎感觉到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热意,他的心尖一颤:“怎,怎么了?”
“你说话。”向驰安的呼吸明显地变得沉重。
宁桥蹭地一下坐起来,要是以前没经过事儿,他可能又以为向驰安是喝了酒不舒服,但经过了那些事情之后,他听出来了向驰安这会儿的声音,明显就是他们在一块的时候,太高兴了才会出的声音。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宁桥似乎是被手机里向驰安的呼吸声给烫到了,有些坐立不安。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