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嫂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还未等她说完,那妇人便挥挥手:“我明白,你们年轻人不好意思,我不提了。”
柳疏月轻叹一声,只好跟在妇人身后。
不一会儿,她便换上了一身农装。
妇人将其上下打量一番,惊叹道:“哎呀呀,果然是气质为主啊。”
“你瞧瞧,这衣服穿在我身上,就是平平无奇。可是你穿上,竟别有一番风味呢。”
柳疏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嫂过誉了。”
“对了,我现在能不能去瞧瞧……”
妇人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免调侃起来:“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一刻也分不开。”
说话间,便拉着她往隔壁屋子走去。
“放心吧,我那当家的包扎伤口的手艺好着呢。而且啊,你家那公子并未受太重的伤,不过是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又加上剑伤,才会昏迷这么久。”
柳疏月闻言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祈祷,谢琨可千万别出事才是。
来到隔壁屋,汉子正好重新给谢琨包扎好。
妇人紧跟着自我介绍。
“姑娘,我丈夫姓张,你随意唤我们即可。”
柳疏月向两人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张大哥张大嫂相救,日后定当涌泉报答。”
汉子摆摆手:“咱们不兴那些个,既然能够救下两位,便是缘分嘛。”
“孩儿他娘,一会儿炖只老母鸡,给他们两个好好补补,等伤势略微好些后,再考虑离开的事情吧。”
柳疏月双眼满含感激,她知道这是张氏夫妇在为他们考虑。
如今无为还未带人寻来,她一个人带着手上的谢琨回京,难免不会路遇刺客,到那时候,才真是逃脱无门了。
待夫妇俩离开后,柳疏月这才坐在床榻边,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容,不由得侧过头去,喃喃低语。
“哎,真是的,怎么就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她原本想着今日过后,两人互不相欠,却不想世事难料。
不想话刚落,原本昏迷不醒的男子突然开口:“欠不欠的,你说了不算,对吧?”
回过头来,竟不知他何时苏醒。
“你……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废话!”谢琨白了她一眼。“一剑捅你胸口试试,会舒服吗?”
一句话,将柳疏月刚刚涌起的愧疚顿时压了下去。
她起身,略显愠怒地盯着眼前之人,眉头紧蹙,很是不悦。
自己难得关心一次,这男人的嘴怎么就这么讨厌!
见此,谢琨轻笑道:“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能把我的伤给看好?”
“你啊,有空还是多出门走走,别在我面前干站着,给我添堵。”
什么?
一听这话,柳疏月更是气愤:“呸!好心没好报,活活疼死你得了!”
怒骂一顿后,她猛地拉开房门,正巧撞见送茶水进来的张大嫂。
“呀,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柳疏月眼含泪水,微微摇摇头后便跑了出去。
刚刚的话,张大嫂也听见了几句,只当是小两口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