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梁彻站在梁宅的书房里,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进来,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霾。
梁父坐在书桌后,脸色苍白,手指微微发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心痛:“阿彻,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人死不能复生……暖月已经走了,你再怎么折腾,她也回不来了。”
梁彻的目光落在窗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去西藏。”
梁父的眉头紧皱,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痛楚:“西藏那种地方,环境恶劣,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去?暖月要是知道你为了她这样折腾自己,她也不会安心的。”
梁彻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冷淡:“我要去西藏。”
梁父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阿彻,爸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为了一个已经离开的人,毁了自己啊!”
梁彻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冰冷而锐利:“我要去西藏。”
梁父被他的眼神震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悲伤。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谢清音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和痛苦。她看了看梁彻,又看了看梁父,声音轻柔却坚定:“梁伯父,您就让他去吧。”
梁父愣了一下,眉头紧皱:“清音,你怎么也……”
谢清音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知道,许暖月的死对阿彻打击很大。他需要时间去接受,去面对。您就让他去吧,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放下。”
梁父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随你们吧!我不管了!”
谢清音走到梁彻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阿彻,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我余生都会念着她,感激她。我这两天已经捐了很多血,以后也会一直以这样的方式救助他人……这是我唯一能赎罪的方式了。”
梁彻的目光依旧冰冷,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转身离开书房,背影决绝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