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烬安当即松开了她,这才发现她左手一直握着自己的右手臂。
撸开袖子一看,见她手臂上不知何时起了一片红疹子。
闫烬安想了想,当即明白过来,想是方才吃了螃蟹过敏……
“何时起的红疹?”闫烬安压着情绪问她。
江梨儿颤抖着,哭泣着,她此刻已站在了崩溃的边缘,身上更是哪哪都不舒服。
手臂上的红疹很难受,肩上的咬痕也疼,方才又承受了闫烬安的雷霆怒火。
江梨儿早就崩溃了,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她不敢,她害怕彻底惹怒了闫烬安,只抖着身子强撑,心跳如战鼓。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江梨儿咬着唇,拼命忍住崩溃的情绪。
看着她哭得这么厉害,闫烬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将人收入怀里,语气已不似方才冰冷:“别哭了,本王错了,本王不该训你的,方才只是气糊涂了。”
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闫烬安只是气她和白誉堂走得那般近……气她对白誉堂笑得那般开心,更气她那样亲密的叫他白大哥。
其实说白了,他根本不是生气,他是嫉妒,嫉妒到发狂。
直到看见江梨儿泪流满脸,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控。
江梨儿实在害怕极了,方才闫烬安暴怒的样子好似要将她撕碎。
她知道自己再次惹怒了闫烬安,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消除他的怒火。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她不该乱跑,更不该忘了身份,与首辅大人扯上关系。
可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白誉堂就是当朝首辅。
可闫烬安冤枉了她。
她从未想过与首辅扯上任何关系,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连给首辅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江梨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听不清闫烬安的声音。
脑袋隐隐作痛,每当她哭得厉害的时候,她脑袋都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