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魂都要吓出来了,心道:姑奶奶,那是活阎王的怀抱,岂是你能胡作非为的!
生怕江梨儿做出什么更大胆的事情,冬梅赶忙上前说道:“王爷,让奴婢带她回房休息吧。”
闫烬安何其尊贵的身份,居然抱着一个下人回府,若叫府里其他人看见也不好。
闫烬安却不理会冬梅,径直抱着江梨儿回了东厢院。
路过赵嬷嬷身边时,闫烬安顿了顿脚步,淡淡瞥了一眼赵嬷嬷,道:“不必罚她,是本王让她喝的酒。另外,让厨房给她煮点醒酒茶。”
赵嬷嬷愣了愣。
她也没打算真的罚她,只是当着闫烬安的面,给她找个台阶下。
可闫烬安这番话,未免太偏袒了些……
推开江梨儿的房间,闫烬安把她抱去了床上,又拿了被褥将她盖上。
江梨儿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大片阴影,闫烬安盯着她,眸底的情愫暗暗流转。
美美地睡了一大觉,江梨儿一觉睡到了天亮,第二日早上醒来神清气爽,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她伸了伸懒腰,刚一清醒,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激灵,赶忙从床上蹦了起来。
胡乱用凉水拍了拍脸,江梨儿急急忙忙就赶往云轩房。
真是该死,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竟睡过了头,把伺候主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莽莽撞撞地端着一盆温水冲进闫烬安的房间,江梨儿就发现闫烬安早已洗漱完毕,正端坐在案桌旁聚精会神地看书。
江梨儿喘着气,哆哆嗦嗦地走到闫烬安面前,跪下,颤颤巍巍地道:“王爷……小的,睡过了头,还望王爷责罚。”
闫烬安头也没抬一下,目光全然放在了书上,语气平常道:「无妨,起来」
江梨儿抬眼偷偷打量他,发现他今日心情似乎极好,完全没把她的过错放在心上。
逃过一劫,江梨儿暗自庆幸。
“那小的先退下了,王爷若是有事再叫小的。”江梨儿刚准备退下,闫烬安的忽然又开了口。
“先别走,过来替本王磨墨。”
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江梨儿只得放下手里的盆,走到闫烬安身边,蹲着身子给他磨墨。
江梨儿磨了许久,也不见闫烬安提笔写字,这墨磨好了若是不写字,过一会又得凝固,那她岂不是白磨了?
心里疑惑,江梨儿抬头看向他,正要告诉他墨已经磨得差不多了,目光忽然被他手里的书吸引,心中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