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朱由检直接下令,让这些在场的倭寇大臣前去给各地的大名送信劝降。
朱由检相信,这些倭寇在亲眼见证了明军的厉害之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石亨,即刻传令大军,在京都扎营,休整几日!”
过去的这些时日里,明军各处奔波,一路大小战役不计其数,大军早已疲惫!
所以现在急需的就是休整。
至于粮草补给,这些日子,明军屡战屡胜,最不缺的就是粮草……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朱由检便和在场的几个将领详细研究了倭国各地的大名势力。
期间,对于京都城内残存的倭寇,又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以至于原本繁华无比的京都,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无人焦土。
三日后,朱由检负手立于城墙之上。
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倭寇头颅,乌鸦啄食眼珠的“笃笃”声混着海风,将血腥气卷向远方。
杜阳捧着最新写好的檄文拓本疾步登城,绢帛在风中猎猎作响:
“陛下,九州、四国十六家大名已献降表,唯大阪城丰臣氏杳无音讯,应该是无心臣服……”
“而且这丰臣家族,手握八万精兵,三十七座砦堡,火器作坊十余间……”
“这是刚刚写好的讨丰臣檄文!”
朱由检接过檄文,指尖摩挲着“勿谓言之不预”的朱砂批注。
“当年壬辰倭乱,丰臣秀吉那老贼便是祸。现如今他丰臣家的后人不老实,那就别怪朕不客气!”
“传朕口谕!”
“让石亨调五军营两万精锐沿淀川布防,新军营红衣大炮十日内运抵摄津。”
“再命西厂暗谍混入大阪城,把这檄文贴在丰臣家的祖庙门楣上!”
杜阳躬身领命时,余光瞥见城下刑架上,几个倭寇细作正被铁钩扯开肋排,内脏垂落如帘。
血水顺着砖缝渗入护城河,把“镇倭塔”的倒影染成暗红。
大阪城天守阁内,十二盏金鲷灯照得满室惨白。
丰臣秀忠攥着檄文的手背青筋暴起,绢帛上“投降”二字被攥得褶皱横生。
“明狗屠我天皇,焚我神社,如今还要丰臣氏摇尾乞怜?!”
他猛地将檄文拍在矮几上,震翻了描金茶碗。
“主公息怒!”
老家臣片仓景纲以额触地。
“探马来报,明军火炮能轰塌五丈城墙,铁甲兵箭矢难透。如今京都、江户俱陷,我们……”
“懦夫!”
丰臣家长子忠广霍然起身,腰间太刀“锵”地出鞘半尺。
“当年太阁殿下横扫朝鲜时,明军不过仗着人多!如今他们跨海远征,粮草不济,只要我们能死守大阪,拖也能拖死他们……”
“粮草?”角落里传来冷笑。
次子忠利把玩着断成两截的明军箭簇,箭杆上还沾着守城足轻的脑浆。
“知道明军怎么攻破江户的吗?!一边屠城一边进攻幕府宫殿,城内的粮食全都落入明军手中了,现在明军最不缺的,就是粮草!”
他忽然将箭簇刺入榻榻米,木屑飞溅: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火龙出水’三百步外喷火焚城,铁炮队还没装填完火药就化成焦炭!”
“父亲,要想胜明军,还得要以毒攻毒,学着明军用火器!”
阁内死寂片刻,紧接着,浪人众领岛左近一脚踢翻屏风,一脸愤怒。
“诸君!主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