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导致的颈椎轻微损伤,骨头没有大碍,牵动了后劲处部分软组织,稍微肿胀,所以需要配合外敷理疗,精心修养一阵子。
周宗砚问的仔细,包括期间饮食,康复周期,以及女孩易烧体质做某些特殊理疗时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身份摆在面前,医生耐心十足,不敢怠慢。
而顾予笙听着里面详尽的交谈,难免怔怔入神。
夜深人静,与男人一墙之隔,他语匀缓沉稳,连气息都那么恰到好处地让人觉得舒适,安心。
突然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周宗砚刚刚说,今晚这样算不算感情,是什么意思。
他在用行动告诉她。
感情能够培养。
只要彼此愿意。
可是,在顾予笙活了二十一年的认知里,靠人为创造而出的东西,可以是友情,亲情,甚至是露水情,但唯独不可能会是爱情。
这一刻,她深深体会到自己与周宗砚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不仅只局限于心智阅历,更重要的是,她和他,有着完全截然相反的婚姻爱情观。
取完药,两人到停车场。
远远望去,迈巴赫车门前站在一道模糊人影,是助理徐界。
回去的路上,顾予笙从包里拿出那只昂贵的手表递给身侧人。
周宗砚没有伸手去接,平静的视线转向窗外,淡声开口,让她自己留着。
“留多久?”
“留到你想据为己有为止。”
“。。。。。。”
她忍俊不禁地侧了下头,感到不适,又慢吞吞扭回去,明知故问:“周先生口中的据为己有,是指表,还是指人?”
余光里,周宗砚微微抬了下唇角,“自然指人。”
顾予笙问完便有些后悔,下意识扫了眼前排驾驶座方向。
差点忘了,车里不止两人。
实则,前排徐界形同空气,双耳不闻,集中精力开车,哪敢分出闲暇去听自家先生和姑娘的谈话内容。
不过,考虑到女孩子脸皮薄。
徐界思索两秒,还是懂事地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
顾予笙:。。。。。。
原本就不太正常的氛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操作,让后座空间瞬间染上了一丝难耐与暧昧。
她脸颊烫。
然后,忍着脖颈的不适,眼神带着询问看向身侧。
做老板的明显比她淡定许多。
周宗砚不疾不徐解释:“我这助理,向来喜欢自作主张。”
说完,目光落在女孩泛起红晕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