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臣扭头,尖锐的目光投掷过去:“你身为我身边a组要员,擅自和外部人士过从甚密,却还不汇报。你自己说说你违反了多少规定?”
闻书玉一愣,立刻辩解:“您误会了,臣少,我一早就向何瑞报备过了的。因为您现在和梁小姐在交往,所以禹昌也在白名单里。我和禹昌来往,上头是批准了的。”
瞧,这就是把人事管辖权移交给何瑞的好。这样没人能说闻书玉假公济私。
但对于裴将臣来说,一口一个禹昌,如一枚枚炮弹空投而下,炸得他怒火滔天而起。
“上头?哪个上头?我才是你的上头!你告诉我了吗?”
闻书玉讪讪道:“按照规定,我只需要向管人事的汇报……”
“我管他什么规定!”裴将臣怒喝,“你是的我直系下属,是我的助理,凡事就该直接向我汇报!你越过我和别人说,你当我是什么?”
裴将臣嘶哑的嗓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震得闻书玉的耳朵有点响。
伺候了裴将臣两年,闻书玉咖族亚已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知道这当口绝对不能对着杠,只能给老虎顺毛。
但此刻,如果自己退让了,撇清了和梁禹昌的关系,那之前一番辛苦不就白费了?
“您说的没错!”闻书玉先肯定了一句,才道,“如果是公事,那肯定需要第一个告知您。只是我和禹昌那是私事……”
“什么鱼仓粮仓的!”裴将臣骂,“他没姓吗?”
闻书玉差点笑了,忙严肃道:“是!是梁少爷!”
裴将臣粗重地呼吸着,在幽暗中死死地盯着闻书玉,很艰难地问:“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
“没搞什么。”闻书玉低垂着头,“就……前阵子梁少爷找上了我,想和我做朋友。我和他约会了几次,现还得挺聊得来的……”
“和那头猪有什么好聊的?”裴将臣骂着,但脑子里一个劲回响的却是另外一个词。
“约会”!他们在约会!
他清清白白、单纯得像清晨露水似的书玉,竟然会和梁禹昌那烂根黄瓜在约会?不是梁黄瓜对闻书玉死缠烂打,他们俩是你情我愿的约会!
裴将臣等着听闻书玉辩解,可没想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其实,禹……梁少爷人挺有意思的。”闻书玉拽着T恤下摆,扭捏羞涩,“我知道他风评不好,但他在我面前挺正经的,很有礼貌。我们俩其实很多兴趣爱好都相同,有共同话题……”
“闭嘴!”裴将臣低喝。
他听不下去了!
闻书玉也觉得,第一次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差不多了。
此事应当徐徐图之。就裴将臣这要强的性子,逼急了只会适得其反。
“那,”闻书玉说,“我就不打搅您休息了……”
裴将臣低垂着眼帘,视线里是闻书玉小心翼翼挪开的脚。
那双脚踏上了台阶,朝上走了两步,突然悬空。
裴将臣就像一头捕到猎物的狼,将闻书玉拦腰一抱,然后把人恶狠狠地摁在墙上。
闻书玉一声惊喘,后背感到撞击的疼痛,身前则传来沉重的碾压感。
火热坚实的身躯用力抵着,大腿毫不客气地以十分暧昧的姿势挤进他腿之间,铁钳似的手也捏住了他的下颌,逼着他仰起头。
走廊里的夜灯随之亮起,自下向上,照亮了裴将臣的脸,在他眼睛里如火焰跳跃。
“你就是想让我吃醋!”裴将臣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眼中都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