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神清气爽,一边回味着,一边解决了清晨起立事件。然后沐浴更衣用早饭。
刚喝了几口咖啡,管家将一个盒子送到了,说:“是裴家送来的,说是闻助理送给您的。”
梁禹昌顿时心花怒放,心想自己昨日失态应该是没有在闻书玉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然他怎么会一大早给自己送东西过来。
兴高采烈地把盒子打开,笑容凝固在了梁禹昌的嘴角。
盒子里放着一件T恤。
一件他昨日给闻书玉的T恤。
一件像是被野兽撕扯过的T恤!
老实说,梁禹昌能认出这一块破布是自己的T恤,全靠上面印着的图案。
梁禹昌用餐刀把T恤从盒子里挑起来,脑中飞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衣服撕成这样,脸色阵青阵白。
这衣服上要是再撒点血,就特么是妥妥的凶杀案证物了!
“少爷?”管家关切地问,“要叫人吗?”
梁禹昌没回答。他看到了盒子下还有一张卡片。
潦草又遒劲的字迹挟着一股嚣张的挑衅扑面而来:“多谢梁公子对我家书玉的照顾。”
“草!”梁禹昌咣当一声把刀和衣服都丢回了盒子里,“裴将臣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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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走廊里,何瑞站在一扇巨大的雕花紫檀木大门前,看着开了静音的手机里不断弹出来的来电提示。
来电人是“闻助理”。
何瑞冷笑着,并不接。
三次来电未接通后,闻书玉来了一条短信:“何助理,我知道你拿到了监控,打算给裴老看。我真诚地劝你不要这么做。这固然对我不利,但对你也非常不好。”
虚张声势。何瑞讥笑着,回道:“我是秉公行事,有什么错?我没有义务替你遮掩丑事。你现在才知道要脸了?何必干吗勾搭臣少?”
闻书玉在那头不断深呼吸,心道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何瑞工作上处处都很好,就是这小心眼实在坏事。要不是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撤离了,张乐天不顶事,闻书玉是根本不想把这人留在裴将臣身边的。
闻书玉:“我已经准备提出调职申请了。你这么做是多此一举。”
何瑞才不信:“你三天两头闹辞职,闹了大半年了,你走了吗?”
雕花大门打开了,裴家大总管宋阳探出身来,招呼何瑞:“你可以进来了。”
手机屏幕闪烁,闻书玉又来了几条短信。
何瑞看也不看,将手机揣进口袋里,随着那秘书走进大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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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将军的书房其实光线很明亮。老人家眼睛不好,喜欢处处亮堂,连地毯都喜欢用浅色的。
这位刚过了八十大寿不久的老人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注视着桌上一个u盘,耳边是何瑞的解说。
“……里面的东西有些不堪入目,您可以让下面的人去看,千万别污了您老的眼睛。这闻书玉确实如您说的一样,仗着对臣少有救命之恩,一直在团队里拿乔。他居然还一直住在阁楼里,真是把自己当半个主子。属下觉得,他卖乖讨巧也就罢了,但是勾引臣少走上这种歪路,就实在罪不可赦……”
裴老将军听了半晌,才打断了何瑞的话:“这视频,你是怎么看到的?”
何瑞说:“您不知道,这闻书玉不光勾引臣少,最近还勾搭上了梁家的大少爷。昨天他故意让臣少撞见他和梁家大少爷私会,晚上两人就……我今天看他们俩神色不对劲,就去查看了监控。这一看,还了得!于是立刻来向您老汇报!”
裴老将军慢悠悠地唔了一声:“所以你是专门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