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的脑袋瓜简单的很,敲一敲,就能听到里头是什么响声。
她常年握剑习武,练出一层薄茧的细长手指,轻轻托起少女精巧的下巴,用一只手温柔的拂过对方脸颊。
“我都没说不相信,你就先气馁了?”
“事在人为。凡事不都从零开始吗。有了这个意念和心,才能去做成它。”
“你看,藏书楼里的人偶师典籍,已经堆了这么多灰尘,无人翻阅。不管是民间还是宫廷之中,你有听过旁人点灵成功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这难道还不够证明你的独一无二?”
“你将旁人认定了不可能之事,变成了可能。怎么还不抬头挺胸骄傲一下?”
郑雪宁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犀利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株冰山雪莲,亦或是一柄常年带着剑鞘的宝剑,只要出鞘就会见血。
她的温暖很少见,也就当她向陆蝶卿展露这种为数不多的温柔抚慰时,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和动人。
陆蝶卿整个人傻傻的愣在那儿,好像一个卡壳了的精致小人偶,漂亮又乖巧,双眸水汪汪。瞧着郑雪宁时满含情感。
“宁宁!”呜哇,好感动。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暖心的鼓励!
真想拿出纸笔,把方才的那些话,每个字都记录下来。
眼泪汪汪的陆蝶卿,杀伤力十足。
郑雪宁被她注视到耳根有些红,微微抿了抿唇,又强自镇定下来。
她冲着陆蝶卿挑了挑眉梢,冷艳至极。
“还气馁么。”
陆蝶卿疯狂摇头,顿了顿,她又点点小脑袋,满是信心。
“我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变得很厉害的!”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她生活在满是关怀的爱中,无论如何也要茁壮成长呀。
“对了,宁宁,你还没有说我们为何要去封禁之地呢?”
陆蝶卿想起来什么,两只小手轻轻抓着郑雪宁的袖子,小声询问。
换成从前,她可不敢对皇太女这么大胆,问东问西。
可今天晚上,她觉得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女了,而是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乐,彼此依偎着取暖的可爱宁宁。
皇太女并不狠毒冰冷,她其实也是一个温柔的姑娘,甚至她比寻常人,更需要爱和关怀。
郑雪宁面对陆蝶卿的询问,并没有隐瞒。
事实上,从她莫名其妙成为这姑娘的小木偶开始,就注定了,她的心房无法再对陆蝶卿关上。
她沉默片刻,直言道。
“我怀疑我的母后并没有死。”
啊?
陆蝶卿惊呆了。
少女心里像装了一百只猫猫那样,疯狂的挠爪子,她抓耳挠腮的好想弄明白,这其中生了什么。
郑雪宁留意着少女的神情变幻,见自己无论说起什么,对方的神情都如此灵动丰富,不由莞尔,弯了弯唇。
“前两日我暗中去了一趟皇陵,现母后的棺椁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