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後,他還能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路。
天宮玄與之一前一後走著,時不時微微偏過腦袋往後看。
終於在要分開的岔路口,出言提醒:「既然知道戒鞭打在身上疼,以後就不要罔顧門規。」
謝傾慈瞬間又樂呵呵地貼上去:「小道長,我就知道你並非像看起來這樣冷漠無情,看在你關心我的份上,你告訴我弄丟了什麼東西,我幫你找回來。」
天宮玄忽地轉身,眼睛裡的驚喜一閃而過,像是煙花般,瞬間消失,恢復成了以往的平靜落寞。
「你找不到的。」他語氣肯定。
謝傾慈不服氣:「你怎麼知道我找不到?你都沒告訴我是什麼?怎麼知道我找不到?」
他看起來十分自信。
天宮玄心裡瞬間又燃起了一點點希望。
可最後還是放棄了。
「不用。」
他說完這兩個字就離去了。
謝傾慈還想追上去問清楚,耳邊忽然炸開一道罵聲。
「狗東西,你跑到戒律堂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自己能走回去嗎?」
是謝留溫。
謝傾慈一把勾住他的肩,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不能,所以還得麻煩哥哥你扶我回去嘍。」
他語氣狎昵,謝留溫果然被他噁心到,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差點沒把他摔死。
天宮玄在轉角的時候撇了身後一眼,方才還與自己笑眯眯說話的人,此時正和其他人勾肩搭背。
他沒來由的加快了腳步。
晚上,謝傾慈趴在床上,遲遲無法閉眼入睡。
不由自主的想,天宮玄究竟丟了什麼東西,能讓他如此在意。
同時,也在想那個蒙面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很顯然,他是刻意引自己進不近軒然後挨鞭子的。
軒轅宗里,他最大的仇家就是那位丹州的太子宋子達。
有了方向,他第二日晚上就去攔住了宋子達的去路。
「喲,這不是宋小王子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一個人走夜路很不安全嗎?」
他故作關心,笑得格外狎昵。
宋子達一臉嫌棄,吼道:「滾。」
謝傾慈依然笑著,只是死死盯著對方,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迫於壓力,宋子達氣焰一下就熄了下去,但仍不肯放低姿態,語氣沒那麼劍拔弩張,卻也透露著傲慢。
「你究竟想幹什麼?」
謝傾慈露出一個燦笑:「好說,就是想跟你打聽個人。」
「誰?」
「大盜江問喬,想必你很熟悉吧!」
在聽到江問喬三個字時,他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旋即裝作若無其事,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