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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顾长祁眼睁睁地看着人走远，目眦欲裂。
他缓缓伸出手，徒劳地想要留住什么，意识渐渐模糊。
但嘴里仍然声声呢喃着：“不离婚，不要离婚……”
……
三年后。
十二月，上海科技研究院大厅里温暖如春。
气氛庄重而热烈，穿着加厚版中山装的姜院长，满脸笑容地伸出手：“顾团长，顾营长，感谢国家对我们研究院的信任，相信此次合作定能为国家的科技进步贡献力量。”
一身笔挺军装的顾长祁，声音沉稳有力：“嗯，听说参与这次的项目的人选名单出来了？”
姜院长连忙从身旁的助理手里拿过名单，递给他：“是的，这是此次参与这项目的科研人员名单，请您过目。”
顾长祁接过名单，目光缓缓扫过，在落在白纸上娟秀的三个字时，停顿了许久。
“宋月娇”
他有多久见到她的字了？
顾长祁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在三个字上摩挲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真实存在的。
一旁的顾云封连忙问姜院长：“姜院长，请问这位宋月娇同志在哪里？”
姜院长正迟疑着，就听到顾云封说：“顾团长是她的家属，找她有些事情。”
顾云封也没说，是顾团长的“媳妇”，两人都离婚了……
说侄女，又戳了顾长祁的痛处。
他选了个折中的问法。
姜院长一听这下放心了，连忙叫来了一位和宋月娇平时交好的女同志询问。
女同志挠了挠脑袋，“月娇和她对象，应该在后区测试雪地车的进程。”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压明显低了几个度。
顾长祁深邃沉寒的眸子，倏然一凛。
手中的名单掉在了地上。
他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声音：“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