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天眼監控室的紅色按鈕,刺耳的警報聲頓時響徹了整個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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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伊房間。
「雄子。」
被拆穿的瞬間,埃爾法沒有半分猶豫,就半跪在諾伊跟前承認了錯誤。
是他大意了。
埃爾法金眸輕顫。
這個時候還是和盤托出為好。
「這手上傷口確實是采藍莓時劃傷的。」
他抿了抿唇,只好把沒說完的半句補上:「其他是因為我順手處理了一點小麻煩。」
「什麼麻煩?」
還能引起營地大費周章地發送集體警報?
他昂起頭,委屈的神色在他面上蔓延開來。
他抬起眼:「回營地的路上,我正好遇到害我們小隊全軍覆沒的叛徒。」
「他見到我,又想搶走我的精神力擬態獸。難道我還要忍氣吞聲,不為同伴報仇嗎?」
面前的雌蟲坦蕩極了。
他好像絲毫不認為自己闖下了禍,是引起這一切騷亂的源頭。
諾伊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噎住了。
他不怒反笑:「既然你覺得自己沒錯,又跪下做什麼?」
「雖然我沒有錯,但是我惹雄子您生氣了。」
埃爾法跪姿筆直:「給您帶來麻煩全是我的錯。」
埃爾法垂下頭:「我會去向沃圖教官認錯領罰。」
諾伊沉默良久。
室內空氣仿佛凝滯。
聽到外面漸漸安靜下來,應當是集合完畢。
那沃圖等人很快就要來查看情況了。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打鬥?」
「並未。」
埃爾法把自己的精神擬態獸放出來。
白狼也一臉頹唐地靠在角落輕輕嗚咽,又趴下身子,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
見到諾伊看過來,他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爪背,將下巴靠在地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一臉無辜地討好。
諾伊算是弄懂,西遊記裡頭那些想要吃唐僧肉的妖怪,為什麼總是被主人護著了。
看著這與埃爾法一般慣會裝乖賣痴的擬態獸,諾伊無比慶幸與自己精神體相連的是沒有半分意識的翠綠藤蔓。
「它受傷了,影響到了你?」
埃爾法點點頭。
在雌蟲僵硬的跪姿中,諾伊把他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除去那件礙眼的衣服後,可以明顯地看到雌蟲前胸、小腹、後背都有數道淺淺的擦傷痕跡。
他的皮膚白得耀眼,這細微的小小擦傷,倒也顯得十分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