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肖害怕。”黑衣青年傲然道。
“混账!竟敢戏弄老宗正,藐视宗谱!”宗侍怒斥道。
“没猜出来,就是没猜出来,怎么,不敢认啊!!”黑衣青年嚣张道。
“哥,哥,你你你,又,又在作死。快向宗,宗正认罪!”紫衣年轻忙劝道。
“如此说来,到底叫啥?”白衣老者审道。
“哈哈哈,在下,王环。”黑衣年轻笑道。
“这不是女人名字吗!混账。环字哪有如此写法!”白衣老者怒道。
“嘿嘿,自古就有此写法,老宗正没见过,妄称本朝第一,嘿嘿。”黑衣青年嘲笑道。
白衣老者,不悦的坐回位子,看着这对兄弟,不由的厌恶。
宗侍趁机大声审问道“尔等是不是罪臣王巨穷之子,这个混账王巨穷,本名守业,字小钱,乃神座旁系边远分支,祖上七代以赌为业,输光了封地八百里,大小食邑三十座,河湖十五,矿山九座,败个精光,他比他爹寻直精明,勾结纸马铺,铁匠铺,和巨穷山贼众,私造王钱,钞票,自号王巨穷,乃是贼,又妖言惑众,说甚么得仙人指示,为祸一方,扰乱上微经济,有损宗室威严,被围剿后死不承认,念其为王族后裔,流放三千里,他不但不思悔改,还自己跑回来,尔等乃其贼子,是也不是!!”
“哼,宗侍也是寻常人见识,枉为宗侍!老宗正,我爹是冤枉的,是他混账堂弟寻逮陷害,望老宗正明察,替我父亲洗冤。”黑衣青年大声道。
“混账!胆敢直呼贤王名讳!当今吾王乃是贤明之主,汝等,汝等若是再敢胡言,逐出宗籍!”宗侍大骂道。
“慢着,具体是怎末回事,逐出宗籍,还轮不到小宗吧,即便是寻逮也不敢出此狂言。”老宗正慢道。
宗侍忙赔笑道“宗正教训的是,是我一时激愤,不过此事……”忙凑近老宗正,耳语起来。
“咦,果有此事?这个……唉……你兄弟二人下去吧,此案非是老夫管辖。”老宗正捋须道。
“滚滚滚!”宗侍忙用刀,把两个年轻轰了出来。
许久沉默之后,宗侍小心道“此事涉及神座各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望六老太爷三思。况且大宗来不插手小宗家事,若想拿回王位,不宜干涉。”
“怎么,你们小宗各支,也反对寻逮?这么说大家都知道此事?”老宗正略惊讶道。
“是的,皆知。”宗侍忙道。
“狂妄之徒!狂妄之徒!想我宗门多少贤能,没想到胆敢私造假钱,伙同小宗,祸乱上微!”老宗正气愤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宗侍忙道“被那厮搅了,好像是叫什么血气方刚,我来代笔,六老太爷宽心,早些休息吧。”
白衣老者点头“给我如实记录上去!这贼父子,还有神座寻曲!岂有此理!”老宗正气愤的离开。
宗侍忙摘下刀,拿起毛笔,思略片刻,小心的写下:王滚圆,血气方刚,王巨穷之子,寻逮之堂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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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王族世系宗谱,环山系分宗谱记载:王环,字滚圆,大宗辅王血气之兄,环山寻氏之祖。环祖软弱无能,诡辩机敏,好于财货,为人薄情,缺少诚信,以傀儡王偶得其位,至三世而兴,其祀白牌红字,与其堂叔神龙王寻逮,同立于左配,按中祖祀,左奸佞,右昏庸之礼法,归于奸佞之人,其弟王血气以刚正位列中祀,其祀黑牌金字,其父王巨穷其侄寻雅芬以昏庸列于右,立于昏庸众中,其牌白牌黑字,神座王系各宗皆以三牌区分先祖,唯中祖祀,祭祀贤能刚正之祖,又以左右奸佞昏庸之祖,引以为戒。
寻逮系王位传两世,其子早亡,神座大宗以环山系立为傀儡。
环山系乃王环,王血气之后。
其堂叔寻逮为王,传子寻不,寻不有大贤明,替王巨穷昭雪,重用王血气,但不身体孱弱,其子有三,皆不德,早亡后,神座大宗各分支以亲疏远近,立王环为新王。
神座大宗,皆有夺回王位之心,故而立为傀儡,却不曾想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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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神元年,秋,地球,中洲上微,神座,长青殿,蛇王舰撞击第五天
微微的凉风吹来,似乎带走了最后一丝暑热,灌来了秋天的凉,让雄浑高阔的大殿更显空旷。
神龙王,寻宝兑,
身着赭黄袍,正襟危坐,仔细读着古卷上的记载。
殿值左侧三个老人端坐着,各自阖眼养神。他们全都须皆白,沉稳飘逸,他们是神龙王的三辅,依次是紫袍金带的赞缇,红袍玉带的不见冶,黑袍金带的莫许仁,根据神座王系古老的宗法,三辅必须由寻巷三小宗中德高望重的人担任,且年纪不能低于六十岁,任期不能过五载。
殿值右侧三个强壮的中年人肃立着,分别是銮台侍郎寻宗调,神座尹寻宗遇,武都宣抚使不见素。远远的殿门处,十几个精悍的侍卫把守着,不多时他们悄悄向左右退去,接替他们的从左右悄悄补过来,侍卫们正在换班,两排年轻的宫女拿着无数立灯,排着队走进来,小心的放置在两侧,晚霞和灯光交错,已经到傍晚了。
“吾王,三辅,天灾以来,钦天监的望气士和观星台的观星士们,观察到一些异象,云中常有漫天黑粒出现,夜晚繁星之间多有怪异闪光,掌院们不知其象应验何处,太学士们也无从解释,民间已经谣言四起,具说是不详之照,还需尽早诏,安抚上微。”神座尹寻宗遇,忙道。
神龙王看着寻宗遇,又看向三个老者,继续低头阅读古卷,年轻稚嫩之下的隐忍,是他从几个兄弟间胜出的原因。
三个老者,睁开眼,望向对面的中年,黑袍老者淡淡道“慌什么,小小的流言,无须理睬,自会消散。”三个老者傲然的看向龙王寻宝兑,他们接任半年有余,尽职尽责辅佐这个新王,也算稳住了局面,只是关于龙王的私事,让老哥仨不满。只见宝座上的神龙王寻宝兑,正抱着古卷。
“春雨透着鲜,秋雨透着苦。淅淅沥沥的春雨,这是哪一年的春天,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在那一年遇到了她……”神龙王朗声读着,放下古卷看着三个老者,轻声道“没想到,渐山侯这厮,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