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学了一两个词就能改变什么吗?重获少爷恩宠吗?
「不就是见不得我肚子能生吗?
「像你这样的余孽,从根里头,从你娘开始就是烂的。」
我慢慢地腾挪到她面前。
她没来由地往后一缩,往夫君怀里靠。
夫君对我说:「她还小,你别和她——」
他话音未落,我一抬手,狠狠地扇了江漪一巴掌。
「你个只会『托马六』的蠢货。」
力度重到她左脸直接搓破了皮。
众人皆没反应过来。
谁都没想到素来温婉隐忍的少奶奶会有发疯的时候。
竟然敢当着少爷的面扇江漪巴掌。
夫君将她护在身后,气恼道:「反了不成?」
我反手,又一个巴掌打到夫君脸上。
「你个精虫上脑的半桶水。」
我再一个反手,悬到柳岁望脸上。
「你个——」
罢了,只是路人。
他愣愣地举起手,与我击了个掌。
前厅内一阵死寂。
「你、你!」
夫君反应过来,急得想说话,被口水噎住。
江漪捂着脸气急败坏地说:「把她关到深井里去!」
「不可啊!」府里老妈子来劝,「那地方死过许多人,是不祥之地!」
「关进去。」
夫君眼一掀,话落地,无人敢驳。
粗笨的铁链拉上来,江漪伸手亲自将我重重地推到笼子里。
夫君没有来旁观。
他是谦谦君子,择得干干净净。
江漪得逞地细细打量我的表情,想看到她预想中的惶恐和挣扎。
但我没有。
我面色平静得好像要下去的人是她。
「这下去一次可得关上三天!」
她强调道,试图再使我害怕些。
我反倒一笑。
「死到临头还嘴硬,」她微怔,而后甩上笼子门,「我很期待你三天后上来后的样子。」
身边老妈子小声地心疼,议论纷纷。
「三天,人在里面迟早要疯。
「少奶奶这下是废了。」
铁链往下放,井面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水下荡着银色光斑的井水离我越来越近。
「咔哒」一声,笼子到井底。
水漫过了我的嘴唇。
可我却没有听到那个奇怪的音律。
反倒是感觉到了,来自那个孔洞隐隐约约的吸附力。
它好像想把我吸进去。
我憋气,摸清孔洞。
它比之前至少大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