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锋利,在她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搭配上,女人周身冰冷的气场,更显得阴翳诡谲。
“齐舒欢,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牺牲掉自己的自由?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齐牧年胸腔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宽敞明亮的环境逼得齐牧年有些窒息,他像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转身要逃离这里的时候,身后响起齐舒欢的声音。
“牧年,这是你妈留给你最后的亲人。”
冰冷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的齐牧年身体一震。
他紧紧攥着拳头,继续抬步离开。
齐舒欢看着他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捏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不敢有停顿,继续说着:“牧年,医生说骨髓捐赠只有72个小时。”
齐牧年停下,双腿像被灌了铅一般,走不动。
齐舒欢弯了弯唇,如获大胜。
她缓缓走到齐牧年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紧紧抱住。
谨慎卑月,像是终于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齐牧年的声音无比厌恶,带着冷嘲:“齐舒欢你是故意的,你还是那么恶心,自私。”
“嗯。”
齐舒欢附和她的话。
她的确卑劣又自私,前半生,她为了家族差点弄丢了他,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他离开。
“他也是你的弟弟……”
齐舒欢没有接他这句话,亲了亲他的唇角,声音温柔:“等明天领完证后,她就会好起来。”
齐牧年闭上了眼睛,仍由她抱着:“我有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