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见殷珩朝他挥了挥手,仿佛一直抬头盯着他家的位置。
邬郗眨了眨眼睛,身体里仿佛还残留着想时刻黏着殷珩的本能,他认为是发情期的後遗症。
不过他并不排斥。
邬郗简单换了件衣服,刚打算出门,想起狗仔,又回去拿了口罩和帽子,等他到殷珩面前时,已经裹得严严实实,亲妈都认不出来那种。
一片枯黄的落叶正好飘到帽檐上,殷珩低声道:「哥哥,别动。」
邬郗疑惑地站着不动,然後他看着殷珩抬手从他的帽子上拿下了什麽东西。
他好奇:「什麽东西?」
殷珩将叶子举在他的面前:「是一片落叶。」
邬郗接到手上,将叶子转了一圈,评价道:「还挺好看的。」
直到上车後,邬郗看着车子熟练地驶出小区,往不知名的地方驶去,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
在车上,邬郗才放心地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
殷珩趁着红灯,看了一眼邬郗,白皙的脸上满是好奇,除此之外,并没有什麽多馀的神情。
他漫不经心故意吓邬郗:「哥哥不怕我把你卖了吗?现在坏人这麽多,很多都是熟人作案。」
邬郗知道殷珩在暗指谢总那种人,哦,不对,是叫谢大牛。
好淳朴的名字。
乾的却不是人事。
邬郗全程没有参与,自然也就不知道为什麽谢大牛没有把他供出来,毕竟其中也有他的参与。
但此时他的思维跳跃地很厉害,目光被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吸引住了,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曾经以那样的方式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哭着要停下,殷珩都没有停下来。
明明开始的时候,殷珩说过,只要他喊停,就会停下。
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刚开始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最近,画面越来越清晰。
邬郗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骗子。」
殷珩疑惑挑眉:「哥哥说我是骗子吗?」
邬郗扭头看向窗外,看上去不想回答殷珩的问题,但殷珩还是听见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你就是骗子。」
殷珩眼里充满着宠溺,想起等会要做的事情,背部都出了汗,心脏仿佛都要跳到了喉咙,手里握着的方向盘又紧了紧。
很快了。
就快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邬郗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变暗,直至消失在地平线。
车停下了。
邬郗看了眼外面,好像是一个餐厅,但感觉没什麽人,不在营业时间吗?
突然,耳边传来安全带解开的咔哒声,他一转头,嘴唇擦过殷珩的鼻尖,两人同时顿住了,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