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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有意往轻了说。”叶唯声音越来越小，“严格来说，我也不算骗你。”

“你啊，”展昭拿她没办法，只能无奈道：“伤口疼吗？”

“有点。”叶唯倒是想说不疼，但她带伤走了那么久，说不疼太假。

“等下还要出去吗？”展昭问。

“不用，贺梓芸已经认罪，大人把剩余琐事交由旁人去办，命我先回来休息。”

那就好。展昭安下心，问起审问的具体情形。

叶唯简明扼要地把贺梓芸的供词，以及她提的要求告诉展昭。他听完便问：“这会不会让林姑娘为难？”

“不至于，她说这事能成。”

“那还好。”展昭叹息道，“只是这样一来，就委屈了那位谭先生。”

“贺梓芸虽罪大恶极，但也才智过人，她的儿子只要心性没被她养偏，应该也是不差的。”叶唯宽慰了展昭一句，不过她没说的是，贺梓芸的儿子若是不好，林致定不会放任他在谭先生身边。

“好在杨大人之死已真相大白，‘归西’之毒的线索也没断。”展昭想起叶唯去杨府之前说过的话，话锋一转，“你早就猜到贺梓芸会直接认罪。”

“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叶唯眼神复杂，“她看上去不像会垂死挣扎的人。”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旁响起一阵咕咕的声音。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叶唯不由自主地看向展昭的肚子。

“我……自昨晚起还没吃过东西。”展昭为

自己解释道。

“我明白，我也是。”叶唯站起身，抿了抿唇忍笑道：“我这就去看看叶唯怎么这么慢。”

叶唯刚拉开展昭的房门，就看见林致提着食盒走来，她迎上去接过食盒。林致见状问道：“这是等饿了？”

“我倒还好。”叶唯笑着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没有太多饭菜可以选，你和展昭饮食又要注意，我就请周婶现做了两道。”

“怪不得。”叶唯挽住林致的胳膊，“走，吃饭去。”

林致没动，“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

“你去杨府的时候我已经用过早点，现在还不饿。”林致把自己胳膊抽出来，眼神微妙地提醒道：“展昭现在看不见，你多照顾一下。”

叶唯没察觉林致话里有话，只觉她说的有理，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了。”

林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展昭的房门，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饭来啦。”

叶唯回到展昭房间，把食盒内的饭菜摆在桌上。主食是黄橙橙的栗米粥，另配了几个清淡的小炒，周婶手艺不错，这样普通的小菜也做得很香。

有了林致的嘱咐，叶唯名正言顺的对展昭道：“展大人，你现在不方便，不如——我喂你。”

“不用。”展昭拒绝了叶唯的投喂建议，道：“你让我知道菜摆放的位置就好。”

不用想也知道，叶唯和他一样从昨晚起就没吃过东西，不

同的是，她多跑了趟杨府，回来后还和大人一起审贺梓芸。

展昭现在只想让叶唯尽快把饭吃完，然后赶紧回去休息，哪能让她浪费时间照顾自己。

叶唯不知展昭心中所想，只当他不愿麻烦自己。这很符合他的脾性，可她就是无端生出一丝失落来。

“哦。”叶唯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盛好一碗粥放在展昭身前，然后往碗中放了一个汤匙。汤匙与瓷碗碰在一起，清脆的碰撞声让叶唯蓦地灵光一闪。

“展大人，”叶唯轻轻抬起展昭的左手，慢悠悠地放在碗边，“粥在这里。”

见展昭一脸顺从，叶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嗯，这样也行。

叶唯转到展昭右边，把筷子塞进他的右手，等他把筷子拿好，叶唯又抓住他的右手，带他去夹最近的一道菜。

“这是茭白肉丝。”

“这是清炖冬瓜。”

展昭的手任叶唯摆弄，身体却早已僵住。他的意思是让叶唯口述饭菜的位置，可她却、却……

目不能视，旁的感知便会更加敏锐。展昭能清楚的感觉到叶唯温热的呼吸，垂至肩上的柔顺发丝，时不时贴近的柔软身躯，以及握在自己右手上的那只纤纤玉手。

展昭手心冒汗，脑海中自动勾勒出现在的画面，从叶唯的头发丝到手指尖，每一处都纤毫毕现。

“就这些了。”

叶唯抓着展昭的手把菜都夹了一遍，发现实在夹无可夹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