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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全都是水,水是最干净的,但俞昼让小狗别把脚弄脏。
说明在俞昼看来,脏的不是水,而是浴室里的人。
沈惊得出了结论,他看着瓷砖地面上细细的水流,古怪地笑了一下。
小狗跟着俞昼走了,脚步声上了楼梯。
沈惊紧绷的肩膀下垂,说不上是失望失落还是什么感觉。
他引诱小狗下楼,目的是让俞昼下楼。
俞昼一共说了四句话,其中两句是对小狗说的,只有两句是说给他的。
——嗯,都这么晚了,你的衣服衣服是剪刀剪破的吗,很别致。
——我还以为是你特意做的造型。
两句话也不少了,都是长句子。
沈惊又有点满足,他继续搓衣服,搓着搓着他开始数字数。
数俞昼对他说的话和对小狗说的话,谁的字数多。
没数完沈惊就烦了,把湿漉漉的衣服往地面上“啪”一甩。
操,和一只狗比,他可真行,够有病的。
狗能上楼,他能吗,他比得过狗吗?
沈惊又去抠左手腕的烟疤,他也要上楼。
俞昼不是总说他脏吗,他是脏东西,他偏要把俞昼也弄脏,让俞昼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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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洗好的衣裤拧干,沈惊装在盆里拿出去晾。
头顶上传来一声狗叫,沈惊仰起头,瞧见栏杆缝隙里钻出来一颗狗头。
毛茸茸的,又雪白雪白的,大眼睛像湿漉漉的黑葡萄。
沈惊想到他自己的那只小狗,心里软了一下,表情还是硬邦邦的:“傻|逼。”
小狗听不懂好赖话,被骂傻|逼也高兴,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哈气。
这家里只有在小狗面前,沈惊不用装。
他冷笑,小声说:“你有病,谁给你起的名字叫晶晶,也有病。”
有一道低沉嗓音响起:“我起的。”
沈惊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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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昼也出现在了二楼,双臂放松地搭着栏杆:“不好听吗?”
沈惊规规矩矩地回答:“好听的,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俞昼俯视着他:“为什么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