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喊我科赛。”雌虫脾性似乎相当好,彬彬有礼地说,“我姓斐厄。”
闻言,魏邈终于?偏过?头,正眼看他:“你是这场宴会?的主办方?”
“算是。”科赛·斐厄笑着道,“也可以这么说啦。”
斐厄这个姓氏对上科维奇、西斯这样的顶尖贵族或许相形见绌,但同样称得上显赫,值得每一个家族成员引以为傲。
魏邈“嗯”了一声,拿起一支酒杯,面容平静地拒绝:“你长得不符合我的标准。”
他在心里对这位雌虫说了一声抱歉。
科赛·斐厄怔然片刻。
他从未被这样明确的拒绝过?,尤其是主动讨好的前提下,过?了片刻,才继续笑了起来:“……您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
“没有必要,我向来不和低劣的雌虫交朋友。”
四周虫来虫往,魏邈抿了口酒,用餐盘盛起一只奶油烤布蕾,递给对方,微笑道:“斐厄先生,祝你愉快。”
——低劣的雌虫?
科赛·斐厄面色难看,接过?那份甜品,径直将?盘子扔到地上,“当啷”一声脆响,餐盘四分五裂,转头就走!
被当众侮辱了性别?,他难不成应该庆幸对方没有直接侮辱到他头上?
身处在自己家族的庄园之内,他还不至于?低贱到这个地步,继续向这位不长眼色的雄虫讨好献媚!
科赛·斐厄寒着脸走远,问一旁的侍者:“……哪个家族的?”
“布曼。”
科赛·斐厄怒极反笑:“怪不得。”
二流家族生出来的二流货色,脑子有病也在情理之中。
这边儿的声响太大?,一时间蠢蠢欲动的大?多数雌虫都望而却步,魏邈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将?四分五裂的陶瓷餐盘碎片捡起,递给姗姗来迟的侍应生。
弥赛尔教授踱步而来。
尽管拄着拐杖,但他鲜少凭借拐杖来调整姿势,走起路来几?乎看不出一只腿的不适,问:“抹黑布曼这个姓氏是什么感?受?”
“这得问您。”
“我以为你会?处理得更?高明。”
“那太麻烦了。”魏邈眯起眼,将?酒精一饮而尽,声调懒洋洋的,“毕竟我叫约翰·布曼。”
因为弥赛尔教授,他对这个家族同样没有好的印象。
弥赛尔教授不置可否。
魏邈问:“您确认完了吗?”
“什么?”
“当初下手的那位先生,是否能?猜出来您的目的只是他。”
“确认了。”弥赛尔说,“他还是一样敏感?。”
当初将?他从家族里逼走的那位雌虫,是他雄父的同胞弟弟,如今在布曼家族大?权在握,同样是布曼家族现任家主卡泽·布曼的叔叔。
暗线伏在场内,随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魏邈没说话,眉毛微微皱起,冷不丁突然不动了。
他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