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不在,一会儿联系四郎,找人把百姓们送回丰州吧,来回路费,算在我身上。也叫四郎给咱们寻个住处。”
“咱们可以离开驿站了?”
“可以,只要不离开汴京就成。”
“那可真是太好了。”
“还有一件大好事要跟大家宣布?”邴温故瞅向南锦屏,目光之中满是骄傲和自豪。
“什么好事?”苗氏瞅邴温故的模样,下意识觉得同她的锦哥儿有关系。
“夫郎因诛杀乌孙昆弥有功,圣人特许夫郎参加今年的科举。”邴温故大声讲着,比自己当时中了状元郎还骄傲。
“什么,锦哥儿竟然能参加科举?”苗氏惊叫。
不止苗氏,南父,南大郎,顾氏等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看见大家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明白自己没听错。
南锦屏解释,“其实这事主要还是多亏了温故。”
“自古以来,夫郎和娘子立下大功都会记在夫君身上,而夫郎和娘子本身不过得些虚荣和金银财宝的赏赐罢了。
但温故不愿意侵占我功劳,请求圣人给予我一个公平。按理来说这样的功绩是要加官进爵的,但是百官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双儿当官呢。”
听到这里,苗氏和南家人紧张的看向梁氏和邴家人,都怕邴家人有意见。
邴家人有没有意见谁也不知道,他们面上不敢表露出分毫。
可都听到这事是邴温故主张的,同南锦屏没有半点关系。而邴温故主张的事情,邴家人真不敢有意见。他们可忘不掉,邴温故那身反骨,越遭到反对,越要对着干。
况且现在邴温故身处高位,说一不二惯了,邴家就是他的一言堂,更不敢有意见了。
苗氏没从邴家人眼里看出什么,也反应过来自己多余了。
南锦屏继续道:“温故便直言百官学识不如我……”
“这也太狂傲了吧?”苗氏道:“那可都是大官呢。”
“夫郎也不差的。”邴温故信誓旦旦,“岳母以后就知道了。”
南锦屏无奈,“我对自己都没信心呢。总之最后温故提出让我参加科举,验证我的真实水平。”
“百官同意了?”南父急道。
“圣人同意了。”南锦屏避重就轻,百官自然没同意,但是圣人点头就行了。
姜憬淮从皇宫走出来,沈家姨夫一直在皇宫外等着他,二人上了沈中书舍人的马车。
“我今日见了无为先生,他确实容貌丽,就连圣人见了他都失态了,难怪你……”
沈姨夫顿了顿,含糊其辞道:“总之,他相貌太好了,在此要紧关头不是什么好事。你身为朋友,给邴大人提个醒,他那般聪慧之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他们最好的。”
姜憬淮想到圣人打听的都是南锦屏的事情,对邴温故的态度也从先前的欣赏变得似乎多有不满。
“难道圣人对锦哥儿起了心思?”
“嘘!”沈姨夫摇头,“憬淮,姨夫给你讲个故事。”
“前朝时一位将军骁勇善战,但是武人脾气直,不通人情世故,得罪了当朝一位宦官。宦官很得圣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记恨上了这位武将。设了毒计,与外族勾结,企图令这位武人死在战场之上。
武人曾救过宦官身边心腹的兄长,那心腹作为报答,把这事偷偷告诉了武人。
武人为了避免祸事,故意制造意外,令自己的战马生生踩断自己一条腿。短腿后,无法上战场了,这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