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该来招惹他,邴温故最恨谁平白把他牵连到不属于他的他们的是非之中,更他讨厌别人拿他当跳板。
当他是死的吗?谁都能踩着他脑袋跳上青云端。
当然南锦屏除外,此项对南锦屏不适用。
“我若没有猜错,李二娘此番上京必然不会独身一人,该由其母陪着。而借口,兴许就是回娘家侍奉病重的老母,或者带着久病的母亲上京寻医,无外乎这两种。”邴温故一猜就中。
“那你寄这封信去镇上李二娘可就…”
邴温故抬眸看着南锦屏,他的双眸很黑黑,那样浓郁的颜色想墨汁一样,其实很难让人看透他在想什么。
可是每当南锦屏跟邴温故对上视线的时候,就好像什么心灵感应,很轻易就能知道邴温故的想法。
“夫郎,我还是那句话,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邴温故垂眸,把信撞进信封中,“包括我自己,若是我做了什么决定,前方便是刀山火海,我亦能担得。”
无论从神情还是语气,邴温故都透出一种最是无情的绝情。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就被你相中了,明明最是无情到绝情之人,却把唯一的真情给了我。”南锦屏疑惑,“我都有些相信你给我打造的福星之说是真的了,不然怎么能让你这无情之人把唯一的真情只给了我。”
邴温故忽地笑了,直达眼底心底的笑意瞬间冲散了他身上那股绝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脉脉温情起来。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知道为什么,若是知道了,那就不是喜欢了。”邴温故很认真的回答着他的小夫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人人皆问情之缘由,说出个一二三点,哪还是情了吗?那是买菜呢吧?比较着挑剔。”
南锦屏不知道邴温故是否有道理,他没爱过什么人,当懂得情之以字的时候,就已经成了邴温故的夫郎。
邴温故把平安唤了进来,“这封信放在你那里,等我高中举人后,你就把这封信寄回镇上。”
“是,阿郎。”平安接过信退下。
“你怕赵员外色令智昏,一个秀才名次唬不住他。
他在李二娘这事上会轻轻拿起高高放下?”南锦屏道:“我觉得赵员外活了那么一大把岁数了,应该不会头脑不清醒。”
“古往今来,英雄最难过美人关,尤其赵员外还不是英雄。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老糊涂,头脑不清醒了呢。”邴温故无所谓道:“总不过是加一点筹码更加万无一失。”
南锦屏跟在邴温故身边久了,这人用手段的时候从来不背着他,还会耐心给他讲解他这么做的初衷。南锦屏就现邴温故这人其实挺算无遗策。
邴温故写好信就开始认真看书,南锦屏不住打扰他,自己坐在一边看邴温故平日里学习的书,也看邴温故的文章,有时候有灵感了,就会跟着做一篇。
邴温故看书很认真,他学习的时候就是学习,可以做到完全的全神贯注。这一看就到了中午,南大哥和邴四郎也收摊回来,家中平安买了现成的吃食,该吃午食了。
邴温故带着南锦屏出来吃饭,正好平安过来寻他,“阿郎,我中午买吃食回来的时候碰到侯府仆从了,他说奉他家阿郎的命令给你送东西过来。”
邴温故觉平安说送东西二字的时候,语气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就知道姜憬淮原话绝对不是这个。
“仆从原话怎么说的?”
平安愣了下,不知道他只字未提,邴温故怎么知道他复述的不是原话。不过现在邴温故问起,平安就老老实实道:“他说把这些破烂送给你。”
邴温故冷笑一声,“破烂,他最好别求到我头上来要这破烂才算有骨气。你去侯府把这话带给姜憬淮。”
“是。”平安已经习惯邴温故这半点不肯吃亏的性格了,啥都不用劝,照办就是了,反正目前为止邴温故就没吃过亏。
“温故,你要那几块碎掉的琉璃要做什么?”南锦屏真的很好奇。
邴温故破天荒没有给南锦屏解惑,“不能告诉你哦,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七夕礼物,一个独一无二的好东西,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南锦屏知道邴温故说话算话,而且这人眼光很高,一般的东西入不了他的眼,他能说好东西那一定就是好东西。况且还让邴温故用上独一无二这种形容词,南锦屏就更加好奇了。
邴温故想制作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复杂地玩意,有材料蛮简单,不到一个时辰就做好了。
只是做好后,邴温故这次没有立刻拿出来,而是打算等到七夕再送给南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