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咧了咧嘴,从外套的兜里拿出了平常看小说的手机,心道:“遇事不决,我先把你拍下来。”
这飞碟不小,却也不算太大,停在空旷的街道刚刚好,气浪一波接着一波。
以飞碟为中心,杂草枯叶向着天空飞舞起来,就连路旁的柳树也被迫扎上了麻花辫子,却用力过猛,那柳条成捆地被扬起又甩飞好几米。
就连男孩的脸也是五官乱飞,那气浪也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有些后悔,收起了手机,一步一步的用手撑着向后移动,时不时手肘不听使唤的弯曲着,他就这样一步一歪的向后移动着。
白色的飞碟上一道蓝色的光柱亮起,直直地插进厚重的乌云,两个人影从光柱里走了出来,就在离男孩五十米的位置下了飞碟。
两人都披着黑色的长袍,头上围着黑纱,像是修道院的修士模样。
一个长及腰侧着身子虽戴着口罩,却也能看出是个女人,尤其是大风吹过,袍子紧贴着身体,前凸后翘,形夸骨佳,将完美的身材完美的展示。
“那是,王阿姨的手镯?”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笔直的朝着飞碟站着,右手抬高似是在敬礼目送飞船离开。
风沙渐大,女人手臂上的黑纱滑落,一只油亮的玉质手镯露了出来。
而她的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侧着身子低着头,脖子上应是扣着铁环。
一条铁链从厚厚的铁环上延伸出来握在女人的手里。
风吹起来,铁链摇摆,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个是王阿姨吧?”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在他的身侧响起。
男孩心脏一缩,身子猛地一抖,他的脑子机械地一点一点转着不由自主的看去。
一旁的台阶上一只黑色的大猫蹲在门市房的门口叫着门。
它似乎很着急,黑色的毛被风吹着,灰土藏在里面,雾蒙蒙的一片。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他就感觉这心脏顶在胸口,似是要不管不顾的撑出来一样。
他靠着电线杆坐着顺着气,左顾右盼找着远离这里的路线。
他四下打量,惊喜的现不同于这边花坛里单侧的绿植。
学校对面的花坛种着双排的花草,而且中间留着一条甬路,其间穿插着刚刚种下的松树,像是这样的打伞一样,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他心里有了主意,转身准备弯腰跑到停在路边的白色货车边上去。
正要行动,却听身后砰的一声,一声尖锐的猫叫吓得男孩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抬眼看去,那女人伸直了手臂,用手做成抢的形状,手指间还冒着烟气。
至于那黑猫却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没了生气。
只见女人一抬手,那修长的小手指似是活了一般,竟左右摇晃着。
迅拉长,直冲冲奔向黑猫的尸体,以一张似是被扯开一样难以想象的血喷小口,将黑猫整个吞了进去。
男孩呆愣在原地,看着那被吞下的黑猫在‘手指’的肚子里慢慢运输,一边运里面的猫尸一边缩小。
而手指也在回缩,最后那‘手指’回到她那所谓的‘手’上恢复了原样。
此时,风沙势微,微风拂背。
男孩一阵冷颤,原来冷汗透过了长衫。
过于惊恐的他实在忍受不了,想要喊出来,却是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急促地大气都不敢喘。
一切仿佛没有生一样,只留下门市房的门口那点点血渍被树叶与尘土覆盖住。
“挺可爱的小猫,可惜了。”
女人声音阴柔造作,一点也不像男孩记忆里那温婉轻柔的王阿姨能出的腔调。
突然间一道紫色的炸雷在天空之上亮起,漫天乌云被分割出一条长长的楚河汉界。
“你在这干啥呢?”
不知何时,女人站在了他的身边,黑漆漆的身形,幽暗可怖。
圆圆的脸蛋上那深邃的眸子暗藏杀机。
“啊。别过来!”
男孩被吓坏了,整个人栽躺在草丛里,手筋,脚筋时不时像是触电般抻拽不听使唤。
男孩双手抱头,脚上不停的蹬踹着。
好半天没有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女人笑容满面的向着男孩伸出了手。
随即便是迟来的雷声,它从远及近,贯穿小镇西东,身躯一震,男孩颤巍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