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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过来跟她姐嘀咕,“啥呀,是今天酒席上咱舅不知道怎么的跟个女的连喝了三杯酒,还被叫哥哥,然后咱妗子就恼了,主动说带朵朵去住酒店,咱舅巴巴跟过去的。”
沈青时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不会吧?不会吧?咱舅跟哪个女的喝酒这么猛?”
沈北轻咳一声,“就那谁,张丹丹她妈。”
沈青时喔豁,“她啊,那难怪了。”见自家老公脸带迷茫,就和他解释说,“张丹丹是我小学同学,也是张寨的,就今天咱俩敬酒她还阴阳我两句的那个穿粉裙子的瘦高个儿!她爸妈前些年离婚了,听人说是因为张丹丹她妈出轨,但具体是不是谁也不知道。她爸是外地人,入赘的,当时离婚要到五十万的补偿,人家直接回老家又娶了一个,听说儿子都两个了。”
沈北:“姐,你这完全没说到重点啊!”
沈青时没好气,“还要什么重点啊,不就是都传那阿姨跟村里很多人有一腿吗?无凭无据的造那个谣干嘛啊,捉贼拿赃,虽然那阿姨平时有点跟人没边界感,喜欢和男性动手动脚的,但也没必要说话那么难听。”
沈北:“……”明明就是不检点!虽然没被人拿到证据……
顾淮越点头,然后说,“还是要和舅舅提醒一下的,舅舅比较老实,容易被人带歪。”
沈青时知道他其实更想说她舅比较蠢,容易被女人勾搭。
好吧,她舅确实比较蠢,又蠢又狼,对他再好也没用,反正这辈子她都不会把舅舅和妗子当成至亲。
也就普通亲戚哄着处着吧。
果不其然,吃过饭,姜芳拿出礼簿出来放在茶几上,又让沈南将装钱的箱子搬出来,“今天礼金收不少,都在这里了,回去你们小两口好好对下账,这以后回礼的事我是真不管了,要靠你们自己记账。”
顾淮越说,“礼簿我们拿走,钱留下,婚礼酒席还有烟酒饮料糖果点心这些我们都没出钱,用这些钱平账吧。”
姜芳不同意,“那不行,当时说好的,酒席烟酒饮料这些都是我包了,不让你们操心。”
顾淮越:“妈——”
姜芳直接打断他,“一码归一码,我嫁闺女,我乐意出钱,这是长辈的心意,心意能用钱衡量吗?赶紧的,钱收起来,这些礼金看上去不少,将来都得回礼,又不是真白送的。”
顾淮越看向身边安静如鸡的老婆,沈青时白他一眼,“不用看我,我听我妈的。”
姜芳满意,“就是嘛,听话。”
这边说得正好,沈东从楼上下来,“妈,我舅被我妗子打了,我去酒店看看什么情况。”
姜芳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儿子说了啥,立马站起来,“咋就被打了?多大点事啊!酒桌上多喝两杯失了分寸骂几句就行了,又不是真犯错误了!怎么还动起手了?!打得重不重?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过去瞧瞧吧!”
说着就要上楼换衣裳,沈青时直接把亲妈拦住,“你去干嘛呀,这回我站我妗子,我舅就是欠教训,你这一过去,我妗子肯定会多想,让我哥去吧,万一只是被轻轻捶几下,你兴师动众的也不好收场啊!”
姜芳有些犹豫。
沈南说,“我跟我哥一块儿去瞧瞧,随时现场直播。”
姜芳瞧瞧几个孩子,重新坐回沙发上,摆摆手,“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去瞧瞧吧,要是不严重你们看看就回来,让他们自己折腾,哦,对,把朵朵带回来。”
等沈东沈南都出门了,姜芳赶女儿女婿,“今天你们新婚呢,别被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影响了心情,回去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把打包的菜带走一些,这两天饿了就不用再特意做饭了。”
沈青时:“合着我新婚只配吃剩菜?”
姜芳:“你还嫌弃上了?以前咱家穷的白水挂面都吃不起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沈青时:“……”算了,亲妈这会儿心情不好,不逗了。
新婚夫妻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大包小包,因为还有一箱子钱,出于安全考虑,姜芳还让沈北开车把这俩送到百米外的家。
沈北有点想留下和姐夫唠唠嗑,但沈青时不让,“家里就咱妈跟大嫂和满满,你给我赶紧回去,老大不小了,懂点事吧!”
沈北撇嘴,小声嘀咕,“不就是嫌我是电灯泡打扰你们了吗!”
沈青时撸袖子,“找抽是吧?”
沈北:“……”所以我那姐夫到底看上我姐哪儿了?怎么就死心塌地的?
沈青时跟顾淮越不打算立马去度蜜月。
他俩把蜜月安排到暑假,一来顾淮越北京分公司刚成立没多久,还不能离开老板独立行走,二来她还带着学生,因为结婚的事已经请假半个月了,她不好意思让同事一直帮她代课到暑假,主要是脸皮没那么厚;第三则是这次婚礼有些同事朋友还有学校领导赶不过来,她跟顾淮越打算在北京简单摆几桌,也不收礼金,就一起吃个饭。
反正婚礼结束,一些后续事宜还得跟进收尾。
亲爹
今天婚礼因为提前离场,沈青时和顾淮越回到家也没闲着,各自占用一个房间开始打电话给朋友,各种致歉寒暄加感谢。
沈青时最后打给了晋老师,晋老师在电话那边笑,“没事没事,都理解,老钟和我解释了,说你家里这边风俗,新郎新娘如果不退场,客人会一直留下喝酒,不把新郎喝趴下不算结束。”
沈青时也笑,“没那么夸张,主要是家里长辈担心喝太多伤身体,晋老师,今天真的很感谢您可以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以后在北京咱们再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