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蛰被他屏蔽了听觉,与他只距咫尺,王震球失了边界感的举动,让她一时错愕,下意识伸出右手轻轻抓住了放在她耳边的手,却忘了把他甩开。
她怔愣地望着王震球那张过于俊秀的脸,看他启唇,一张一合,她认真去分辨,发现王震球无声地在说;[是啊,大款在这,你傍不傍啊?]
“……”脸真大。
吃饭的地点在临近地铁口的火锅店,刚一进店,和着香油的辣子味扑面而来。
快十一点了,火锅店还是人满为患,酒饱饭足的人脱了厚实累赘,只着单衣,四仰八叉地摆龙门阵。
他们一行人穿过餐桌,跑到仅剩的一间雅室坐着。
不过,火锅店哪有什么清净的雅室?都到这种烟火气重的地儿了,就别瞎矫情了。
于是,他们房间的门大敞着,喧哗的吵闹声听得一清二楚,人来人往也看得一清二楚。
趁点餐的时候,服务员给林惊蛰倒了杯热茶,林惊蛰刚喝了两口,就被同事嫌弃自己老年人的爱好。
“谁吃火锅喝热茶啊。”
“……”我。
“再说大晚上的喝茶,晚上还睡得着吗?”
林惊蛰见服务员递过来几大瓶碳酸饮料,心想,喝这个也睡不着。
王震球牵起她的右手,低声问道:“你手是怎么回事?”
林惊蛰左手端着茶杯,收回右手,见身边都去兑蘸碟了,本想跟着去错过这个话题,结果被“懂事”的同事抢过他俩的碗,助纣为虐:“有什么不吃的吗?”
王震球举手,乖巧回答问题:“我都吃,惊蛰不吃葱,麻烦了。”
同事一脸被秀到了的表情,戏谑地扫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林惊蛰,笑着走了。
林惊蛰差点被王震球这话,吓得呛死,她手中茶杯里的水波澜起伏,木着脸问道:“你知道我名字的时候顺便了解了这么多?”
王震球笑着摇头,得意洋洋:“当然不是,一切都要我火眼金睛。”
“……”一口水喷死你得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那手是怎么回事?”
林惊蛰淡定地喝茶,用今天上班编的瞎话糊弄他:“如果我说自己捡玻璃的时候伤的,你信吗?”
王震球把问题抛回去:“你说呢?”
林惊蛰见糊弄不过去,将茶杯安置到桌上,讲了实话。
“遇到全性的人了。”
王震球一顿,脸上细小的变化还是被林惊蛰察觉了。
她挑了挑眉,调侃道:“听到是全性的人这么意外?”
她淡笑道:“公司把你派到我身边,真是深谋远虑,一个刚刚出狱的全性,左右不靠,正是做诱饵的好原料,可以借此机会抓好几个作恶多端的全性妖人。”
王震球沉下脸,撤了笑,冷道:“这种麻烦事我可不感兴趣。”
林惊蛰闻言,左手撑着头,右手靠在桌子上,偏过半个身体,眯起眼睛打量着王震球那张漂亮的脸,徐徐问道:“哦?那你对什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