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一起的手指轻轻挠着下巴,海楼睨她一眼,又问:“拆了多久了?”
又是一招响指,食指靠在额头,阿然做了个很傻的姿势,“幸好我问了,她说好像有两三个月了。怎么呢,为什么这样子看我?”
海楼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朝她望去,手指着她脚下的泥地,来回晃了两三圈,“那你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阿然低头,交替抬腿瞧自己站的位置,没瞧见什么,“哪里不对,不就是一块才翻新的地吗……”
和海楼望来的眼眸对上,往前两步回身同她一并站着,仔细看着那地儿。
如果真的是两三个月前就拆了,那这土怎么会这么新呢?很不对劲。
“上吧,说不定人给你留了点什么。”
现在想来,许归沉说的那些话,就是故意在引导阿然找来这个地方,就算是吓人,也没人能避免好奇心,那就害怕着去满足好奇心。
长剑锄地,一点一点刨开那新覆的泥土,海楼果然没猜错,还真找到东西了。
那是一个铁盒,不长不宽,埋在地里应该有段时间了,指尖触上是一阵冰凉,挺冻手。
“不过,万一这东西不是给我的呢?”
“你如果不想看也可以放回去,反正应该不是留给我的。”
阿然一撇嘴,打开扣上的锁扣,看到里面的东西,有一瞬的愣神。
看到放在最上面的信封,她晓得这东西就是许归沉留给她的,信封下面是一本泛黄的书,是她之前的执梦卫准则,还有一枚黑色指环,那是她的兵器。
海楼能做的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还真是有些让人佩服,该说是未雨绸缪呢,还是算到有这么一步。
下一步
单往走了,言书越站在门口,目送着车尾灯消失在不远处的弯道,海楼走在前面,身后阿然抱着个铁盒子,不晓得从哪儿得来的,看起来脏兮兮的。
“谈完了?”海楼迈步走上台阶,站到言书越身边,和她视线交错。
越过她的肩头,言书越目光落在阿然身上,这人满身围绕着落寞,和之前那个张扬的人倒是成了两个极端。
她抱着铁盒子去了车后座,站在高处视线刚刚好被挡住,目光往下落到海楼脸上。
“嗯,处理了一些法律问题,你们是去后面那片竹林了?”
海楼嘴角拎着笑,好奇的问她:“你怎么知道?”
伸手从她后脑勺的位置轻轻弄下那片竹叶,叶根刚好插进她盘起的发髻里,稳当当,很容易被人看见。
“谢谢你带回来的礼物,很漂亮,可以用来做书签。”
捏着叶根的位置把竹叶虚握在手里,很健康的叶子,没有一点泛黄,不深不浅的绿色,她很喜欢。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怎么见你看过书,这书签用来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