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楼又往右,“你猜那个人怎么抓住萧医生的?”
“因为那身衣裳?”她有些不确定。
“就是因为那身衣裳,它明确的告诉别人你是做什么工作,不管是警察还是保安,身上的制服只会提高别人对他的关注,那衣裳可太耀眼了。”
耀眼到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
蔡佑山挤到夏邑禾身边,尴尬的笑了两下,“夏总好。”
夏邑禾瞥了他一眼,继续关注眼前的形势,问他:“海楼让你来的?”
他抓了抓头,“嗯,海楼姐让我来帮忙。”
瞧见站在那人身后的海楼和崔北衾,蔡佑山转着眼珠子,朝旁边走了两步,离那群说话的一声近了些。
“我说这位兄弟。”
他的声音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外加他壮实的身形,让那人将防备心全落在他身上。
“谁是你兄弟,别乱攀亲戚。”说着,他又晃了两下手里小刀。
不合时宜的理智让人发笑。
蔡佑山连忙抬手,嘴上改口道:“那好,这位先生,别激动嘛,有话好好说咱们别动刀嘛,你有什么苦衷能不能说给小弟我听。”
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眼里竟然噙上了泪水。
“我等了那么久的肾,眼看着这病就能好了,结果就是这群黑心的医生,把我的肾移植给了别人。”
蔡佑山说:“那万一人家的病比较严重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呢,医生救情况比较危机的人,也不能说人家是错的吧。”
那人眯了下眸子,晃了晃刀,质疑他的身份,“你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蔡佑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普通的加厚工装夹克,谁看了会说他是医生啊。
“我就一普通老百姓,怎么会是医生呢,对吧,再说了,我也没穿白大褂不是,怎么可能是他们一伙的呢。”
他不信,激动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别的医院的医生,万一你是在休假呢,别想骗我。”
蔡佑山翻了个白眼,谁想骗你了,真无语。
“先生,咱们换句话来说,你觉得你自己病得严重吗?”蔡佑山继续攻克。
那人眉头一拧,骂道:“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自己病得重不重,你他妈有病吧。”
蔡佑山张大了嘴,那句话只在嘴上过了下,没有出声,压着心里的愤怒,他说:“那医生的话呢,你总该听医生的吧。”
“谁要听医生的话,那就是一群黑心王八蛋,看人家比我有钱,就把肾拿给别人用,呸,真不要脸。”
哼,一个傻叉玩意儿,条理不清真他妈想一巴掌拍死。
瞧着蔡佑山脸上变得难看的神情,海楼看着那人对着自己的后脑勺,这人还真是激动,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就出来,也不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