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利甲朝蔡佑山抓来,抬起手里铁棍,棍尾落在手上偏了位置,一脚踹中腹部,把人踢飞出去。
“走。”
这里不适合打斗,两人往外奔去,寻了个宽敞的地势。
女人披散着头发,一张脸惨白,隐隐又被水发胀的痕迹,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一滩水,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是唐绘。”蔡佑山握紧铁棍,和那女人遥遥相望。
“那位天才画家?”安顺问。
“嗯。我先上,你找机会。”
“明白。”
提着棍子往前冲,唐绘泛白的眼眸看他,徒手接住他劈来的一棍,用力抵开,手冲他面门抓去。
身子往后微倾,手在棍子上往下滑,握住另一头,用力集中她的腹部,将人给顶出去,就像在打台球。
唐绘刚站稳,突然现身的安顺给了她一剑,划破赤裸的手臂,留下伤口。
吃痛的怒吼,目光搜索想要找寻目标,可安顺得逞后就撤身离开,此时离她的距离很远。
“好样的。”蔡佑山赞许了一句,移步近身上前,同她过着招式。
两人配合着,很快给唐绘身上添了很多伤。
利甲变得更长,她泛白的双眼发红,红的像血。
身形比之前更像鬼魅,她像是飘着走,速度会极了。
结实的手臂上满是血淋淋的口子,铁棍沾了血变得滑腻,趁着空档手抓了把地上的土。
安顺没能再成功偷袭到她,一招一式被她躲去,自己反倒还添了些伤口。
三两下把人打地上,蔡佑山捂着发疼的胸口,看着倒在一旁的安顺,她痛的红了眼眶。
“啊,给你拼了。”
蔡佑山捡起地上铁棍又冲上去,她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接的毫不费力。
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在墙上,啪嗒一声砸地上。
这次是真的疼的不想动弹。
地上躺着的安顺爬起来,足下轻点蹿到她身后,腿盘住她的腰身,手死死抱住她脖子。
唐绘拼命转着身,身后人就是甩不掉。
感受到落在肋骨上的手肘,一下一下打的很用力。
咬紧牙把短剑架她脖子上,用力一划,割开她脆弱的喉颈。
安顺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手里短剑落地,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好疼啊。
失了生命便化为最初的东西,莹润的白色一闪而过,啪嗒一声清脆坠地。
靠,还真是梦眼啊,她就说怎么会有这东西莫名其妙把他们当了目标。
安顺睁开眼,挣扎着往前爬了几步,把它牢牢握手里。
哈,舒坦了。
隐在廊下的人现身,跪地把瘫倒在地的小孩儿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