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楼摇头。
言书越又问了身后几人的意见,都觉得这里太危险不适合停下休整,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许归沉望着落在窗台上的雨水,溅起来弄得玻璃脏兮兮。
“夫人,有人送了封信来。”
抬手理着垂落的毯子,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望去,“谁的?”
“阿然。”罗姨回道。
还真是一个许久没听到过的名字啊。
沉寂的心被痛了一下,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下移,停在那信上,上面除了火漆的红色印记,没有贴邮票,还留有她的名字。
“有看到送信人吗?”许归沉伸手,罗姨把信递过去,听她问。
罗姨摇头,“没有。信是在门口地上发现的,当时我听见了敲门声,看到上面有您的名字,就拿进来了。”
“嗯,下去吧。”
罗姨合上房门,房间里就剩下许归沉一人,他们还在玫瑰花圃里走,脚下那条路似乎没有尽头。
熟悉的字迹落在面上,火漆印里留着一朵小小的茉莉花,还是花苞的样子。
许归沉冷嗤一声,抬手把它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碎屑安静地躺在那里,红色的火漆印和她遥遥相望。
跳动的神经勾起以往的记忆,恨意逐渐涌上心头,一张脸冷的可怕。
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书页,顶上三字被划烂看不出原样,下边还留有两行。
第一行只有两个字,叫准则,第二行,是个名字,写为阿然。
是本别人的书。
翻开第一页是娟秀的自己,一笔一划却又有藏不住的锋芒,意气风发。
‘一,执行任务时穿黑袍戴无面,以防被人窥见真容。’
‘二,不得与闯入梦阵之人起冲突,当以恫吓,若未果,现身以驱人。’
‘十,不得与人相爱。’
怎么会不爱呢,又怎么能不爱呢,呵,一条烂规矩。
抬手继续往后翻。
准则下除了第一页,藏得全是别人的故事,描绘的栩栩如生。
落在耳边的雨声越来越大,书页里的每一张都很精彩,可很快就是空白。
合上的书页被又她藏进柜子里锁起来,随身镜投出的影像变了,几人到了崖边。
浓雾散去,对面是灰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往下是高耸的悬崖,垂直立在那儿,言书越压制不住的恐惧上来,连忙往后退,心跳的很快。
这人不仅怕黑,还怕高,一旁始终关注着她的海楼别开眼。
“怎么办越姐,前面没路了。”崔北衾伸着脑袋往下看,崖下被黑雾笼罩,什么也瞧不见,“这不会是要我们跳下去吧?可这也太高了吧。”
手里梦盘依旧指着前方,言书越抿了抿唇,让蔡佑山翘起一块铺路的石头放在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