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来信就是这么说的。”她的话语里也有些不理解。
行吧,索性她也只是一个看客,重任还是落在了言书越身上。
“是夏传吗?”她问的是委托之人。
“嗯,是他。”
推着又往前走了些距离,身后压弯的草来不及挺直身子,便又被赏了一个鞋底,直直踩进土里。
它向苍天怒吼,可奈何有些倒霉,没了这个机会。
两人停在湖边一棵杨柳树下,瞧着随风而起的枝条,目光往下落,停在一汪浅蓝的湖水上。
许归沉望着那湖水,落在膝上的双手交错握着,扭头同言书越说着。
“夏家这两辈的子孙里,能着眼看的就只有夏邑禾,夏传费劲心力把老爷子唤醒,到头来说不定也只是给别人了做嫁衣。”
言书越摇头,只说道:“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其他的,就当看个笑话,或许”
话留了一半,许归沉问她,“或许什么?”
她没有立马回答,反倒是望着晃荡的湖水,垂下眉眼,轻声回道:“没什么。老师过去遇见过孟槐吗?”
许归沉安静的眼神有了动荡,拇指摩挲着手背,“遇见过,后来我还曾教过你,它的弱点在那脖颈,你可又忘了?”
本是调笑的话,可言书越听来有些不对劲,她不知道这不对劲来源哪里,只知道她似乎错了。
“老师您知道的,我记性有些不好,得多讲几次才能记住。”
“你啊。”笑着摇头,手指点了她两下。
吹了许久的风,浑身也弄得暖洋洋,握着把手将人又给推回来。
“老师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还是得多仔细养养,等您好了,我再回来看您。”
这便是告别吗,来得有些突然了。许归沉望着前方,“是有很多委托吗?”
“老师以前不也是这样吗?”言书越反问她。
“是啊。”她说的有些淡然,好像在回忆过去。
推责任上了台阶,言书越注意到站在那儿的罗姨,朝她靠近后问道:“罗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蔡先生他们在找您。”
言书越冲她点头,把轮椅交给她,低声又同许归沉说了几句,便循着她说的的路找去。
“这几日,多做些阿徵爱吃的菜,又有些日子见不到她了。”望着言书越离开的背影暗自出神。
“好。”
力与力相触的声音很美妙,所以风也是,它抚摸着树干,绕了一圈,就渐渐远去。
“老大!”
人还没到了,倒是先听见呼喊。
远远望去那人招着手,增大了可视面,瞧得也清楚。
刚靠近,安顺的手一下就攥住她胳膊,躲在她身后,言书越扭头看了眼,问道:“怎么了?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