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侍兵听说萧崇从后门回来,带人提着灯笼迎接。
灯火通明间,恰逢衣衫滑落,苏韵惊慌失措的脸霎时间露了出来。
“妹妹,你的衣衫……”苏婉月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假惺惺的抓着地上的衣服往她身上盖,却又几次盖不上,简直是欲盖弥彰。
周遭围看之人越来越多,此刻虽然快到了宵禁的时间,按说街上早该没人了。
但因为苏家的事闹得很大,百姓最爱看热闹,尤其是贵人们的热闹更是看的津津有味。
因此全都闻声赶来,将苏韵的脸看的清清楚楚,加之她的衣衫都是破的,虽不至于露出大片肌肤,甚至青楼的舞姬穿的都比这更大胆,却也足以引人遐想。
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骂苏韵的居多,累及苏家的也有,唯独没人骂那为非作歹的贼子。
苏明远最重脸面,哪能忍受这般羞辱?颤抖着手指着苏韵,“你……你这个孽畜,苏家的百年清誉都毁在你手里了。”
不等苏韵有所反应,萧崇反手就给了身边提灯笼的士兵一巴掌,冷眼看着苏明远,冷冰冰道:
“把灯都给本王吹了。”
苏明远脸色微僵,萧崇看似是在骂士兵,实则是在给他下马威啊。看样子是他低估了苏韵在萧崇心里的地位。
若此时与他求情,想来此事必定可以大事化小。
他不敢再指责苏韵,现在当务之急是平息此事,否则陛下定会不悦。
可惜苏明远看清了局势,苏家其他人可没看清。
尤其是苏城,脸上完全没有对妹妹的心疼不说,却仿佛抓到了苏韵的把柄一样,气势汹汹质问道:
“苏韵,你今日不是去陪清平公主去妙峰山了吗?怎的这副鬼样子回来,我看你就是故意躲出去的吧?七王爷,我与你起纷争,全是苏韵从中挑拨,她不敢随我来此对峙,还故意躲出去,分明就是心虚。”
萧祁不解,“可是苏韵就是在去妙峰山路上出的事啊?”
“七王爷莫要被她骗了,她若去了妙峰山,清平公主定然也遭遇不测,怎会一点风声没传出来?就是她在撒谎。”
苏韵脸色白了白,连忙制止道:“大哥,别再说了。”
“我凭什么不能说?你陷害我至此,还想让我帮你瞒着不成?”他跪在萧祁面前,“七王爷,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寻清平公主证实,苏韵肯定在说谎。”
萧祁有些古怪的看着苏城,“谁告诉你清平没事的?本王虽没亲眼所见,但听幸存的侍卫说,清平被关在笼子里虐打,连死老鼠都给咬死好几只,比苏韵还惨呢。”
此话震惊四座,清平公主也出事了?什么贼子如此胆大包天,他们听到此等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苏家人亦是各个吓得战战兢兢,这事之所以没传出来,想必是清平公主封了口。
结果却被苏城三言两语给捅了出来,苏家岂不是要摊上大麻烦了?
惹上清平,还哪里有安生日子过?
众人面色各异,反倒是萧崇,一直在冷眼旁观。
尤其是在萧祁乱说一通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观察怀中人的反应。
他察觉到萧祁提到铁笼子时,苏韵身体瞬间僵直,看来她没说谎,今日之事她确实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