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虹:……你他喵是老娘肚子里的蛔虫啊!
桑柒:「我先走了,我去告诉你姐了。」
钱虹抓狂:「!」
你踏马是要气死人!
她真的非常丶非常丶非常想踹开棺材板,摁着这家伙在地上摩擦!摩擦!
桑柒已经出门了。
钱彩此刻正在屋里餐桌前坐着,捏着勺子,木然往嘴里送着粥,眼神毫无光彩,一片灰暗,就像遭受了生命中致命的打击。
小白沉默在桌子另一边坐着,闷不吭声喝着粥。
桑柒在钱彩对面坐下,酝酿一阵後道:「钱虹没死。」
没人有反应,好像没听到她说话。
静默几秒後,小白猛地抬头扭向她,「你说什麽?」
桑柒云淡风轻:「我说钱虹没死啊。」
「那个棺材躺进去人可以假死。」
桑柒目光平静锁定在小白脸上,人太过激动时,眼神表情是掩不住的。就像小白。
她说出来後,那一瞬间,小白的反应很复杂,他先是震惊,高兴,随即又有一种诡异的遗憾,不高兴,低落。再这之後,又化为一种释然,以及对自己的唾弃指责。好像在说,怎麽可以这麽想。
桑柒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他想独占钱彩,甚至有一瞬间希望钱虹永远不在,但这种想法被自身的道德压制。
钱彩还在喝粥,双目空洞,好像灵魂已经不在这个地方,压根没听到他们俩的对话。
小白轻轻拍了下钱彩的背,声音像哄小孩似的柔软轻呼:「彩彩,彩彩。」
钱彩茫然视线转向他。
「虹虹没死,她是假死。」
钱彩愣愣眨了下眼睛,几秒後手里的瓷勺猛然坠入碗里,汤汁飞溅。她紧紧抓住小白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眼神中浸满忐忑,期望,与害怕,「真的吗?」
小白点头。
桑柒把刚刚跟小白说的话重复了一便,并补充:「她跟我说她记不住规矩,想换我的棺材。她说她不想给你添麻烦了,让我不要告诉你,之後她会消失的。」
钱彩唰一下眼泪又掉下来,双手捧着脸痛苦啜泣。
「她让我告诉金子飞,我觉得他不是好人,没说。」
钱彩猛地起身朝外跑,桑柒补充最後一句:「对了,她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就是动不了。」
钱彩脚步一顿,继续往灵堂跑。
小白眼神复杂看她,桑柒轻挑眉,「占有欲不要太强哦小哥。她以为钱虹因为自己死了,会後悔自责一辈子,永远痛苦,成为心结。」
小白和她直白淡漠的视线对视片刻,垂下了眼睛,「……你说的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