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午饭吃到一半,桌边又多了一个人。
姜见月以为是修晨去而复返,抬头却现是秦昭。
“累死哥了,”秦昭把盘子放到桌上,一屁股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弯腰站了一上午,还给死者洗半天衣服,我的老腰都快折了。”
姜见月:“……”
她继续吃自己的饭。
听见旁边谢星阑略显冷淡的问:“洗出来了?”
秦昭一通抱怨:“废话,费老命搓了半天,至少标签能看到了,就是图案上面尸水浸泡的痕迹洗不掉。”
姜见月礼貌问:“要不你们聊,我先走了?”
秦昭赶紧打住:“不聊了不聊了,怎么就你俩,姜见月,你那两位哼哈二将呢?”
姜见月:“周放出外勤了,孟佳今天调休。”
秦昭点头:“我说呢,今天食堂这么清静。”
姜见月看了眼时间,“你要是想他们,周放应该快要回来了,你在食堂多等等,说不定能蹲到他。”
“别别别,我可不敢见他!”秦昭笑得打颤,“之前周放到我们那儿去,老谢正在煮耻骨联合,那小子看见我们守着个高压锅,以为在做吃的,我诓他炖的是大骨头,那沙雕居然信了,结果揭开盖子一看,那脸绿的……我先吃饭,吃完就撤了,可不能被他逮到。”
姜见月笑得荔枝都快咬不住了。
谢星阑静静看她,又在她看回来前将目光移走,在对面同样笑得花枝乱颤的秦昭脸上停了停。
随后,他垂眸,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有些嫌弃的对秦昭说:“你过来前是不是没换衣服?”
秦昭囫囵道:“瞎说,哪次出来我没换得干干净净的?”
谢星阑:“有味儿。”
“不可能,哪里有味儿?”秦昭放下筷子,扯起自己的袖口嗅。
又抬头问姜见月:“你有闻到吗?”
姜见月才不掺和:“我感冒了,鼻子不太灵。”
秦昭不由也有些怀疑了,虽然衣服换是换了,但毕竟不是洗澡那么强大的效果。
谢星阑指着隔了两排的空桌,淡着脸看他。
秦昭:“你嫌弃我?你居然嫌弃我?”
谢星阑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秦昭:“……”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半晌,最终秦昭还是端起餐盘去了后面的空桌。
离开一段距离后,这边只剩他们两个,姜见月无语地抬眸,小声说:“修晨就算了,秦昭有必要给人家支走吗?”
谢星阑显得很理直气壮:“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他在不方便。”
姜见月挑眉。
谢星阑笑,把盘子里仅剩的一块青椒吃了,很正经地开口:“是真有事商量。”
姜见月干脆停了筷子,单手撑着左腮等他说。
谢星阑:“是关于咱俩的关系,你想在局里顺其自然的公开,我同意。但我妈那儿,可能需要你这边稍微让步。”
“……”
姜见月想了想问:“你想怎么做?”
谢星阑早有腹稿:“我妈本来就想撮合咱俩,所以我想直接告诉她,也好避免她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情。”
姜见月拨弄着盘子里的米粒,“可以是可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谢星阑目光幽深地看进她眼中:“你怎么想?”……
谢星阑目光幽深地看进她眼中:“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