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整顆心頓時都被熨妥帖了。
「真乖。」他眼底是明顯勾人的壞勁兒,「回答正確。」
手從她的髮絲從臉頰滑落,到她的下巴撓了撓,跟逗小貓似的。
還是個半醉半醒的小貓,「看來真沒醉。」但體溫不太正常。
沈肆兩根手指搭在她額頭上碰了碰,輕輕皺眉,「你發燒了。」
林疏棠終於意識到自個兒被耍了,伸手用力拍開他的手,扶著墓碑,搖晃幾下站穩。
「無聊。」彎腰去撿地上的包。
男人先一步將她的包撿起來了,林疏棠伸手搶過來,往肩上一扔,扭頭就走。
並不在意沈肆為什麼會在大半夜出現在這,因為她不感興。
沈肆雙手插在口袋裡,慢條斯理的在身後看她搖晃著走。
高跟鞋踩著青石板路不穩,她險些崴到,便伸手扶她一把,「我送你去醫院。」
林疏棠把人推開,按了按眉心,額頭髮了些汗,「你這人,好煩。」
陰魂不散,到哪都有他。
沈肆扯唇,自覺地鬆了手,見她剛走兩步就開始踉蹌,也不是沒脾氣,就不去扶她,看她怎麼摔跟頭。
林疏棠頭重腳輕的,晃了晃腦袋,只當自己是喝多了。
可走著走著,腳開始發飄,身子一晃,整個人就往前面栽。
認命的栽個頭破血流時,她好像被人拎了起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路燈在轉,面前這張漂亮的臉也在轉,最後穩穩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肩膀,緩慢地抬頭,這張漂亮的臉上表情很臭,一點都不可愛。
林疏棠眼皮子耷拉著,腦袋混沌得很,也很疲憊,「沈,肆。」
沈肆不想搭理她,還是「嗯?」了一聲。
林疏棠眼皮一點點合上,顯然撐不住了,「你是壞人嗎。」
她渾身發燙,燒得不輕,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沈肆笑,「都在我懷裡了才問這個,會不會太晚了?」
她還頑強地要撐起眼皮,看似劇烈的掙扎,一點力氣都沒有。
男人喉間溢出了一絲淡淡的輕笑,牢牢地扣住她纖細的腰肢,攔腰把人輕易地抱起,將她那點掙扎都化為烏有,「林疏棠,晚了。」
在她上那輛車時,就已經鑽進了獵人編織的牢籠。
往山下走的路高高低低的,並不平整。
許是發燒的緣故,顛簸中,她在他的懷中不知何時沉沉地睡去了。
沈肆抱著她一路走到山底,一輛黑色卡宴亮著近光燈,在一陣急剎車後驟然停在他的身側。
顧言卿從車上下來,旁邊的雪松樹在風中簌簌作響,月光和燈光交織著落在他身上,映著他面容溫潤如玉,氣質斐然。
「把她給我。」顧言卿伸出手,唇角抿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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