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摆放着一双凉拖鞋,一双黑面白底布鞋。
隔壁床铺上是一个编织袋,袋子里是两件秋衣,两条秋裤,一件白的T恤,和一条大概只值八块钱五分裤。
窗台上摆放着一个绿色塑料口碑,一管两面针牙膏。
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就是杂工江辰所有的财产。
“唉!”江辰叹了口气,为这具身子的穷感到震惊!
记忆再次抽取出来,一个月的工资是95o元,每个月只留了2o元,其他93o元去银行汇款给家里。
2o元能干啥?
洗漱用品买一次都嫌不够!
江辰目之所及,没有现有洗水,洗露,连一枚两块钱的香皂都没有。
只现窗台下面一小袋两块钱的杂牌洗衣粉,叫什么“乱戳”牌。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牌子。
江辰把门关上,来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感受下杂工江辰为何要把钱全部寄回去。……
江辰把门关上,来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感受下杂工江辰为何要把钱全部寄回去。
过了一会,
江辰感到鼻腔一阵酸楚,眼里涌满泪水。
家里父母照顾着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而父母身体不好,父亲前些年腿断了,无法干活。
母亲得了肺病,诊所医生让去县里医院检查,因为没钱一直没去查看,开始咳血。
弟弟妹妹一个上初中,一个上高中,正是花钱的时候。
父母搀扶着去学校,请求减免学杂费,学校方让两人去找教育局。
再后面……
也正是在父亲腿断的那年,掏空了家里唯一的六千块积蓄,做了截肢,后续院方要求住院半个月,等待伤口愈合。
可是实在拿不出一分钱,亲戚们一个个都退避三舍,不知不觉断了往来。
不得已,江辰父亲拄着雨伞,在母亲含泪搀扶下,忍着疼痛回到家里。
生活仍然要继续下去,父亲没有尊严而艰难的活着。
母亲向村里唯一的赤足医生要了草药方子,去山里寻了三味草药,回到家里按照赤足医生吩咐,捣碎之后敷在截肢断口处,持续十多天,这才止住6续外渗的血水。
母亲照顾父亲,以及三个小孩,不得已白天去砖厂做最累的工种,掏煤窑灰。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过去一年多,母亲得了肺病。
江辰在第二年,父亲腿部伤口愈合之后,主动选择辍学,留了封信,独自一人步行六百多公里,经过七天七夜,才来到莞城。
那时不像多年之后,到处是用工荒,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进厂找到工作,而是一个岗位几十人挤破头。
基本是介绍,搞小团体和帮派。
什么衡北帮派,阜南帮派,闽西派系,浙东派系,洞庭湖派系……不是帮派推荐,没办法进厂打工。
进帮派需要缴纳两百块。
江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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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