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是怒木叉腰。
“不是阿成吗?”没回头,料想是装傻卖乖。
“而且,阿成还管你叫大妈呢,是不是阿成?”
大妈该暴走了。
我拧上水龙头,将衬衫使劲抖抖,还好,血色不是那么明显了。背对着他们穿上,在转过来,
边扣扣子边笑说:“哪里,我一般都叫你姐姐的。”
“假哦。”顾凡轻哼一声。
“对了,你这病应该算是很容易发病的,怎么都高二了,还第一次见到你呢?”
“因为我还算自律嘛,况且还有阿成在身边管教。”
“你们是同学?一个班上的?”
“不止,还是同居人。”我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刚洗的湿湿的贴在身上还真凉快。估计呆会出
去了凉风一吹换我要流鼻涕了。
“阿成,你对我真好,看你这么着急,外套都没拿就出来了。呆会要是着凉了你叫我怎么心
安?”
我翻个白眼,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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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证明顾凡的乌鸦嘴确实厉害。虽然教室里有暖气,但我还是开始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不
停地打。
于是难得一天中第二次光顾医务室。
“感冒了?感冒你还穿着湿衣服?”大妈往我嘴里塞温度计。
“就是,你脱了,穿我的。”某人在一边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还没说你,你怎么又跑过来了?这次没你什么事吧?”
“错,阿成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刚才是阿城陪我来的,这次当然换我啦!”
扣子解完了,顾凡剥下我的衣服。我怕挣扎会不小心咬破嘴里的温度计,于是由他了。然后他
又把他的脱下来给我。被他体温焐得温温热,穿上果然觉得一阵暖意。
大妈取下温度计:“38度,低烧,打针还是吃药?”
“恩,你穿湿衣服做什么?”我问顾凡,他正套上我的衣服。
“难道你要我不穿?”顾凡反问我,“没关系,反正也快被你体温烤干了。”
“万一你要是感冒怎么办?”我皱眉。
“你干嘛乌鸦嘴咒我啊?”顾凡没好气。
“啪”的一声拍桌子,我和顾凡抬眼望向一脸微笑的医务大妈。
“我说你们,打情骂俏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什么?!我望向大妈,不可思议,她看出什么来了?而且我和顾凡,也还算不上“情人”这
种东西吧……
大妈酷酷地问:“打针还是吃药?”
“吃药。”我回答,“拜托姐姐,下次说话请注意措辞,别这么‘惊世骇俗’的。”
“是是是,江同学。”她埋头写药方。
顾凡偷捏了一下我的腰侧,我没理他。
拿了药,大妈送我们至门口:“这段时间别太亲热,传染给顾同学就不好了,你们也知道顾同
学鼻子不好使嘛!”
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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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就让我们两个都病倒了,你说,那个罪魁祸首是不是该被剐千刀啊?”顾凡轻声问。
我写字的笔停了下:“随便你,我没兴趣。”
“唉,阿成你就是这点不好玩。”顾凡像是挺遗憾地说。
因为我不是有钱人,没有有钱公子哥儿那些通病,但是我也不想去阻止顾凡,想要感化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