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政委,正在隔离审查人员王福生潜入司令员住所行刺,已被击毙。
司令员夫人受伤,已送往医院抢救,哨兵牺牲!”警卫营长大声道。
“什么?王福生?他不是隔离审查?怎么逃出来的?枪从哪里来的?立刻查!”政委当机立断。
王福生的事儿,司令部最高层几人开过会,政委知道来龙去脉。
因为出差去零县的人还在调查取证中,就暂时扣押在审查所。
想不到他狗急跳墙,居然想干票大的!真让他得手,这事儿大了!
堂堂军管会最高长被山匪枪杀,还是在大院内!
这下整个军管会脸都不要了!想想这事儿传出去是什么影响!
“是!”覃一知、警卫营长道。
两人分头行动,覃一知查枪源,警卫营长查他如何逃出来的。
“科长,那枪……”回办公室的路上,保卫干事欲言又止。
覃一知冷冰冰瞪一眼,没说话,径直往办公楼去。
但愿是幻觉,抽屉里的枪还在!覃一知默默祈祷。
“你们在外守着!”覃一知将两人关在门外。
颤抖着手打开抽屉。
“哗啦!”抽屉轻飘飘的,里面空荡荡!
“果然!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覃一知从头凉到脚。
早知,就不该心软去看他,不该给他通风报信!
覃一知肠子都悔青了!
那夜,狗东西带着一包金银饰来求他,因为作风问题,被乡下原配举报。
警卫营认为他不适合继续留部队,一直决议退伍回乡。
狗东西不想回乡种地,求他帮忙辗转。
看着一包动人的金银饰,他没动心,只是觉得这么个人才被毁了可惜。
当初在零县,对这个兵印象深刻,嘴甜有悟性,是同批新兵中的佼佼者。
再说与那乡下女子确实没感情,怎么能强行捆绑在一起?
于是他出面,找自己的老领导说情,把事情掐头去尾说了,老领导相信他的为人,大笔一挥,王福生由退伍变降职。
覃一知用手中权力,将人调到军械部守枪械库。
却不想真是个山匪,心狠手辣,手上沾满鲜血,是个十恶不赦的敌人!
下午还幻想着没多大的事儿,现在不但罪恶滔天,打死哨兵,打伤司令员夫人。
还把整个保卫科拖下水!
自己一撸到底不说,还得上军事法庭!
覃一知默默站那儿,不知在想啥……
“唉,你说究竟是不是咱们科里那两把枪?”门外的两名保卫干事忍不住小声嘀咕。
另一名默默看一眼,没说话。
希望不是,不然大家都得转业!全科上下严重违反纪律!没一个跑得掉!
烟抽了两三支,门一直关着。
“怎么回事?科长要检查那么久?”干事不解。
“咚咚咚,科长、科长?”敲了敲门。
没任何回应。
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直觉不妙。
“砰砰砰!”用力拍门,“科长、科长!”
“不好!”俩干事反应过来,猛地踹门。
“砰!”房门踹开。
窗棂上挂着一个人,覃科长!头耷拉着,早已断气,用腰间的皮带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