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月怔然望着这一幕,有些不确定道:“没找到吗?”
“找到了。”向梵说到这,似乎也有些觉得可笑,“但是没拿。”
她将报复节目组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江落月听着,分明是几个小时前的事,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睡了好久。”她有些不确定道。
向梵莞尔:“不久,现在正好。”
“江落月!”付云清终于现江落月,大声呼唤,委屈抱怨,“她们一直让我穿串,我好累。”
“串的比吃的多,卖什么惨。”宁扶光低声嘲讽完,状若无事,“这里是刚烤好的,来吃吧。”
虞惊棠丢了刷子,开始反复用湿巾擦拭手指:“落月。”
江落月逐一答复,迟疑地回头看向梵:“向导?”
“我在拍花絮。”向梵说,“你去就行,我不饿。”
江落月刚走几步,虞惊棠就探手试探起她体温,确认如常后,刚笑着牵起她手腕,就摸到了记忆中江落月不曾佩戴的东西——
“手表?”虞惊棠垂眼,困惑看着那块表。
江落月才想起这件事:“付小姐的。”
“付小姐?”听见称呼的付云清炸了,“你早上还叫我云清,为什么在她眼前就叫这么生疏——”
江落月揉起眉心,假装头痛,付云清立即不再追问,忙让她坐下。
直到此时,江落月才又想起一件事。
向梵‘报复’完节目组后,为什么没有直接结束综艺,而是还要拖到晚上?
她想不出理由,一如此时站在摄影机背后的向梵,凝视着角落的那道身影,同样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配合起了几人无聊的把戏。
不拿走资源包,只为了让江落月多休息几个小时,甚至还为此自费购买了食材与工具,‘宴请’全综艺的工作人员。
她们的想法,为什么会让自己做出错误的决定?
江落月没醒前,向梵旁观众人,得出的结论是,她被付云清那个蠢货影响了。
因为付云清对江落月有明显的偏心,生活在这个环境下的她也被带偏,无意识关照起江落月。
而在江落月醒后,即使屏幕内拍摄到无数人,向梵的视线却还是只会落在一个人身上。她不清楚这是不是付云清带来的负面影响,可也渐渐觉得,做出这个决定,似乎并不坏。
镜头内,众人正准备捧杯,庆祝第二期《讨厌我》顺利录制结束。
终于不用烤串的导演眼含热泪,宣读起收视率,与嘉宾所获得的奖励。
江落月不能喝酒,杯中饮料被换成牛奶,无奈举杯,三只杯子在下一瞬与杯壁碰撞在一起,酒花四溅,她却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当她下意识回头,找寻向梵的身影时,向梵按下了拍照键。
燃烧的篝火,将夜幕都染上一层温暖的橙红,江落月唇角上扬,勾勒起一个笑,隐含期待的目光越过火焰,只望着向梵。
向梵看了这张照片许久,才关闭摄影机,向众人走去。
她突然安静下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即使江落月未来会用类似的目光,注视旁人无数次。可至少这一秒,她只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