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手感還真不錯。
季懷安在這條小道走了無數次,可從沒有哪次會像現在這麼難熬。
他一邊維持著理智,強迫自己不去感受耳朵上正在作亂的小手,一邊又要時刻注意腳下,怕自己顛到阮嬌嬌。
珍寶哼著小調邊走邊用棍子打草叢,正當她轉身想說句話時,看見身後那炸裂的兩人,直接瞳孔地震。
阮嬌嬌坐得高,一眼就發現了轉過來呆呆站著的珍寶。
她小嘴張成了o型,雙眼瞪大,眼裡滿是震驚。
阮嬌嬌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對她笑了笑,依舊沒有停下自己作亂的手。
當季懷安快要走到珍寶身邊時,她像是回過了神,帶著棍子頭也不回一溜煙就跑遠了。
走出這條滿是石頭的小道,就來到村里平坦的大路了。
儘管還是土路,但上面沒有石頭,因為沒下雨也沒有泥濘,還是很好走的。
季懷安慢慢蹲下身子,把阮嬌嬌放了下來。
待她站穩後,才慢慢直起身子。
「我重嘛?」
阮嬌嬌回過頭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重。很輕。」
季懷安說的是實話。
他曾經在山裡打了一頭野豬,連夜扛去公社跟人換錢,阮嬌嬌這點份量還真不算什麼。
只要她願意,自己能那樣帶她去公社,就算去市里也不是不可能。
…
西斜的太陽照在季懷安臉上,為他的臉渡上了一層金光,瞳孔也變成了淺淺的棕色。
他的骨相非常優越,立體感十足卻又不生硬,阮嬌嬌感覺他應該有一點混血的基因。
可能是他父母輩或是祖輩是混血,到了他這就不太明顯。
不明顯是好事,若太過明顯,他曾經的生活就不會這麼安寧了。
阮嬌嬌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出沒,對著季懷安勾勾手,「你彎腰。」
季懷安很順從的彎下腰,還低下了頭。
阮嬌嬌輕輕踮起腳尖,仰頭碰了碰他的嘴角。
「公社回來我也不想走路,還要像剛才那樣回家。還有那條小路,我很喜歡,辛苦你啦~」
阮嬌嬌說完便不管已經石化的季懷安,自顧自朝著村長家方向走去。
她腳步走越走快,一邊輕輕吐著氣,一邊用手扇了扇風,企圖驅散臉上升起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