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州原地不动堵着门,余光扫过贺笙,表情波澜不惊,“我来让她搬走。”
靳母脸上惊怒交集,盯一眼贺笙,再看一眼他。
他身上西服扣得严密,领结也系的端正,找不到情欲的荷尔蒙涌动,面无表情,一派沉冷端持。
靳母自认算是了解他,他眼中也没有心疼、怜惜、紧张的掩藏情绪,相反,还是一片黑浓翻搅的恼意。
靳母心绪稍稍回落,“为什么?”
靳闻州语气冰冷至极,“她有自知之明,不该住在靳家。”
这般绝情,冷漠。
是铁了心要赶人走。
靳母注视他良久,心绪又落回一点。
还是有疑问,“那你怎么开门这么晚?”
靳闻州扫一眼惊魂丧魄的贺笙,坦诚的残忍至极,“她不让我开。”
靳母一愣,越过靳闻州去看贺笙。
她浑浑噩噩,呆杵在那儿,眼眶湿漉漉的红,眼尾有无助的泪痕。
机械般对上她的目光,还震荡在一片灰蒙蒙的绝望,回不过神。
靳母醒悟了,这是不想搬出去,在乞求闻州。
闻州应该被求的不耐烦,所以才一副恼火的样子。
靳母让靳闻州先离开,“我有事找她,你去小花厅等我,我也有事跟你讲。”
靳闻州挺直身,迈步离开,越过靳母后,忽然回头瞥贺笙一眼。
这一眼,没有温度,一潭黑暗不见底的死海。
贺笙又是一哆嗦,垂头避开。
靳母关上门,拉贺笙在沙发上坐下,“妈妈问你,你不想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