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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对错因果（第2页）
司马怀砚冷了脸。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他在附近的农户家养了半年，为了不吓坏路人，蒙着面纱夜间赶路。
终于是到了将军府。
那时候，她姐姐荣贵妃正在门口。
【怀砚！你还活着，姐姐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司马怀砚也是潸然泪下，拉着荣贵妃要去看父亲母亲。
不经意间，荣贵妃触碰到了他空荡荡得身前，又看到他那毁了一半的脸。
瞬间知道了什么。
两人先到了客栈休息。
【怀砚，皇上已经订了咱们司马家的军功，给了体恤赏银，更是给了封号，可以世袭。】
【你现在回来，后半辈子也无法再上战场了，姐姐想，不若你跟着姐姐进宫吧。】
【你小时候不是学过一点蛊虫之术，帮帮姐姐，笼络皇上的心。】
司马怀砚看着身体一寸一寸，早就没了以前的鲜衣怒马。
他真的死了。
留下了一个内诸司的庆奴。
在那小屋里，苟延残喘的炼蛊。
“祝茵，你的话太多，去死。”
司马怀砚示意程明珠出手，他背过了身体，偷偷擦了一下眼尾。
“啊！”
这叫声是程明珠的。
他猛然回头，就看到了程明珠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而祝茵，翘着二郎腿，把玩着那利刃。
“你居然没事？”司马怀砚惊讶，也萌生了一丝兴奋。
他的蛊术已经是天人之姿。
“自然无事，这点小伎俩，你们也想杀了我？”
两人面对面。
红眼黄鹂因为屋子封闭，飞不出去，已经被小毒蛛活活咬死，落在了地上。
司马怀砚笑了，“废物，死了便死了。”
祝茵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程明珠。
又转过来对司马怀砚说道：“小将军，大街小巷，全是你的功绩，大家都没忘记你。”
“你真的觉得，你姐姐是在为你好吗？你本可以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闭嘴！”司马怀砚很激动，“你不懂，你们这些穿越者懂什么，我们维护的，是整个司马家的荣耀！”
“而你们这些穿越者，来到别人的地界，弄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说这里落后，还主张人人平等。”
“放屁人人平等，我们司马家所有的荣耀，都是踏着不知道多少辈的鲜血，才到了今天的地位！”
“努力爬上来的，何错之有？难道说让那些贱民，和我们一样？”
祝茵沉默。
站在现状的立场上，似乎谁都没有错，又好像谁都有错。
“小将军，你为了天元朝卖过命，今日，你是英雄，我不杀你，但是程明珠，她必死无疑。”
司马怀砚一拳重重打在墙上。
“我们一脉相承，不可相让，你今天除非是踏在我的尸骨上，不然，我绝不会让你杀了她。”
祝茵还想再说什么，可她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
司马怀砚已经先出手，将剩下所有的蛊虫罐子都打碎。
蛊虫蜂拥而上，全都奔着祝茵而去。
她丝毫不害怕，这些只是她的养料而已。
小毒蛛也是开饭了。
唯一遗憾的是，翠蛇没来。
不过它吞噬了荣贵妃，估计也看不上这些营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