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能自救,这也会是舒白的结局。
舒白在原地站了片刻,等眼睛适应了漆黑的状态,她才慢慢走到那些牌位面前。
刻有霍家先祖名姓的木牌上蛛丝遍布。
她静静观摩那些牌位,各式各样的牌位,由不同的霍家人亲手刻下。
她看了许久,久到眼睛酸涩,伸手将第一排桌上的牌位尽数拨下。
牌位落地发出的声响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正因为明显,所以当刺耳的掉落声中混入窸窣地声响後,舒白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她蹙了下眉,缓缓走向墙角。
厚实的墙壁不知道什麽时候破了个口子,或许是被鼠虫啃咬出来,或许人为,洞口尽有拳头大小,因为墙壁宽厚,即便破个口子也无法透光进来。
舒白蹲下身,迟疑地盯着洞口。
忽然,破洞另一边传来青年沙哑的声音,「嫂嫂,你在里面吗?」
舒白有些惊讶,压着声音道:「你怎麽来了。」
墙外的青年沉默片刻,从破洞中丢了几颗杏子进来,「我担心嫂嫂在祠堂里撑不过去,从娘亲那里偷了两颗杏子给嫂嫂,给嫂嫂充饥。」
「才半日不到,你就冒这麽大险过来,不怕挨罚?」舒白问。
霍铎声音轻了许多,带着些酸涩,「我……我怕过了明天,我就没有机会给嫂嫂带东西了。」
「为什麽?」舒白立即从他的话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霍铎没有解释,把卡在破洞中间的杏子往里面推了推,「我是趁着天色晚偷跑出来的,现在要回去了,舒……嫂嫂保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墙壁那边很快有脚步声渐渐远去。
舒白握着几颗新鲜的杏子,放到鼻间嗅了嗅,清新的果香,在潮湿阴暗许久无人供奉的祠堂里格外突兀。
舒白没有吃霍铎千辛万苦送来的杏子,她握着杏子,提起裙摆,沉思着坐在供桌上。
这次回到霍府,霍铎远不如以往张扬,仍旧玩世不恭的背後却弥漫着不容易察觉的死气,有些古怪,像极了世家里那些被当作弃子的後辈。
舒白心中隐隐察觉了什麽,再在黑暗中看向杏子时,心情有些复杂,沉思半晌,她将三颗圆润饱满的杏子放入衣襟里收好。
弯月高悬,祠堂里雾气沉沉,舒白裹紧衣衫,以头枕臂,双目轻阖,闭目养神。<="<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