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佩瑶即将结婚,谭啸洲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经过专人的细心调理和休养,他终于能依靠轮椅下床走动。
以他现在的身体,不再适合上一线从事危险工作,组织上决定帮他安排转业。
而他的户籍在京市,他只能转回京市去。
谭啸洲不肯。
战友都劝他:“转业的工作比现在轻松多了,凭你的文化和功绩,以后还有往上走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谭啸洲仍旧是固执摇头。
战友久劝不下,狠狠心道:“你不会还想着简同志吧?人家就要结婚了,你再惦记就是犯思想错误了!”
谭啸洲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抬头。
“佩瑶要结婚了?!”
不可能!
他本能地想开口否认,却只见到战友不赞同的眼神。
谭啸洲终于意识到,战友不会拿这个骗他。
可是佩瑶会和别的男人结婚?
“啸洲,啸洲?你别发疯啊!”
战友见他像是被打击得痛苦不堪,甚至不知道痛一样伸手去抓自己的胸口,抓得自己鲜血淋漓,吓了一跳。
吵闹间,门外护士敲门:“谭啸洲,有你的电话。”
病房里疯狂的谭啸洲顿时停住。
是简父简母来电话了。
简母在那头道:“啸洲啊,佩瑶给我们打钱了,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生病了?佩瑶在关注我们是不是?”
在简母面前,谭啸洲十分沉稳安静。
他想起上次见面,简佩瑶说会请人给简父简母治疗,沉默片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