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歇斯底里的诘问没在顾琛珒心底掀起一丝波澜。
他始终用一双平静的眼看着她。
就仿佛太平间里躺着的不是郁念栀。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
“您好,顾琛珒顾先生是吗?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我姓梁,接到群众报案,关于郁念栀小姐的非自然死亡,有些事情想询问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警察出示证件,语气客气又严肃。
重案组,郁念栀,非自然死亡。
这几个关键词在顾琛珒心底划过,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关于我太太郁念栀的失踪,我的确要报警,但不是重案组。”
这话一出,张禾以及在场众人均是一怔。
“顾……顾先生……”
医生不知如何开口,一句话卡在喉间,吐不得,吞不下。
“顾先生,请您配合我们调查,否则郁小姐在天之灵怎么能够安息?”
年轻警官眉头紧皱。
这时,顾琛珒才如梦初醒似的,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血色一片。
在救护车上,是他亲手撕开缠绕住郁念栀的束缚。
她干涸的血才会沾住他掌心。
头痛欲裂。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