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有些愧疚的说:“队长,你今晚只能继续吃泡面了。”
赵凌峰乐呵呵的,也不生气:“傻小子,本来就射不中。”
帮阿泽将被海风吹乱的银拨向耳后,带着笑意的轻声蛊惑着:“别喊队长了,咱们现在是在度假,换个好听的叫。”
“哥哥。”阿泽乖巧的喊了一声,惹的赵凌峰满脸得意的哈哈大笑,刚梳理整齐的银,又被他给拨乱了。
阿泽拍开捣乱的大手,转身就要走。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被耍就算了,还欺负他,丧尸也是有脾气的,这会该轮到他有点不高兴了。
赵凌峰笑吟吟的追上去,拉着阿泽的手,在沙滩上散步。
两串脚印在细软的沙滩上留下的痕迹,被一阵海浪淹没,随着海浪退去,沙地重新变的平整。
走到一处草棚搭建的了望台,这里原本是给救生员了望浴场用的,台柱下有四张沙滩椅。
赵凌峰坐下,伸了个懒腰,一双大脚丫埋进沙子里,闭上眼睛听着海浪追逐的声音,感受着冰凉的海风拂过被海水打湿的衣衫。
真冷啊,冷点好,能让他冷静下来思考。
却始终不愿放开手心里的另一只手。
少年手指纤细却不失骨感,捏在手里碾磨,像在把玩着一件精心雕刻的玉器。
“水上那个是什么?”
海岸线上,粗壮的网绳卷成一团,一部分被海浪推上沙滩,一部分还在水里。
海面上飘着的是浮力球,用来做围栏防止游泳的人往深海区去的。
“海岸线退了这么多吗?”赵凌峰皱眉。
“所以,那是什么?”好奇宝宝继续问。
阿泽也学着赵凌峰窝在沙滩椅上,双腿放在面前矮桌上。
一双脚丫子来回搓着沾在脚上的沙子,脚背上粘着几粒沙石,更显玉足白嫩光洁,来回扭动的几根脚指头,挠的赵凌峰心尖都在跟着颤。
“是。。。。。”
赵凌峰闭上眼,眼不见为净,脑海中却又忍不住浮现出不久前脚背上的触感,有些烦躁,语气中显出些不耐烦:“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泽不再出声,他要敢去,还用问吗?
队长最近的脾气总是时好时坏的。
他就随口一问,不知道也不丢脸,他干什么又生气呢。
只有海浪追逐的拍打声,像地球在哼唱着一永不结束的催眠曲。
两人呆坐到夜幕降临才回去。
吃完晚饭,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没什么看头了,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赵凌峰又开始教阿泽唱歌。
还是那他最喜欢的,在希望的田野上。
只是阿泽学了一夜也没学会曲调,往往起个开头,后面又变成了背歌词,即使勉强哼成个曲调,也走音的不成样子,到最后赵凌峰自己都差点忘了是怎么个调子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赵凌峰睡到自然醒,拉着一个大油桶,挨个车子放油,收集了满满一大桶汽油,指挥着免费劳动力搬运。
阿泽抱起跟自己一样高,两只手臂环抱不住的满满一大桶油,送进别墅后院。
今天他们有电用了。
在赵凌峰的要求下,阿泽用有限的食材,摸索着学煮米饭和炒菜,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厨房被糟蹋的没地方下脚,最后不得不吃了一盒自热饭果腹。
于是赵凌峰又指挥着阿泽把汽油和电机,搬到隔壁别墅,折腾到临近中午才终于用上电。
本想窝进沙挑选一部合心意的电影,挑了十几分钟,突然想起昨天的大鱼。
他还是想吃鱼肉。
这是一个难题,赵凌峰在度假城晃荡着,寻找钓大鱼的方法。
找到了一只捕鱼网,他想的很美好,将鱼网挂在摩托艇上拖进海里,他在前面骑摩托艇,阿泽在后面撒网。
只是到了海边,任他威逼利诱,阿泽死活不愿意上摩托艇。
连船都哄不上去。
赵凌峰收起了随和惬意,一脸正色盯着阿泽。
海风吹着阿泽的银,他替他撩起遮住眼睛的碎,望着那双清澈的银眸,问:“你信我吗?”
银眸眨巴眨巴,清脆的回答:“信”
“乖,别动。。。。。”赵凌峰捧起阿泽的脸,越靠越近。
阿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赵凌峰要惩罚他,果然不敢乱动。
毫无征兆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突然到阿泽没有一点点危机感。
甚至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推进了水里。